肖秋柏没想到夏侯云歌当真与他想到了一处,便赞同地点了下头。“确实有道理。”
石君意明显不太赞同夏侯云歌的说法,虽没说什么,在房里来回踱步,一脸的凝重就好像一堵厚重的墙壁。他也知道,夏侯云歌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自从他组建威武山以来,一直都威风惯了,如果让他落荒而逃,实在丢不起那个颜面,日后又如何统帅威武山的兄弟跟他出生入死。
大顺子却直接跳脚地暴喝一声,“我们这一群兄弟都不怕死!想我们逃,不可能!就是死,也死在这威武山,绝不逃出去!”
肖秋柏看了石君意一眼,没有说话。他一直如此,一到了关键时刻,就保留意见不说话了,将主动权留给石君意裁决。不管石君意的决断,是对是错,他一向服从,不说那许多的话。
若不是肖秋柏遇见了夏侯云歌,总是能与他的意见不谋而合,他都鲜少主动发表建议。
夏侯云歌见石君意不说话,自己也识趣地不说话了。可在心里却一直有个疑惑挥之不散,反而越来越浓重。
为何惠安镇来了一个陌生的公子,上边就忽然下令要剿灭威武山?这两者之间,真的就没有一点联系?
转念想想,又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可那位陌生公子,帮荣华出谋上山,真的就那么简单?
夏侯云歌可不想跟这帮土匪一起死在威武山上,两军一旦打起来,官兵只会顾着完成上级命令为首要任务,只要剿灭了威武山,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定都是杀红了眼,也不会特意分神去区分哪个是无辜,哪个罪不至死。
夏侯云歌想了想,便又道,“山下围困威武山的官兵虽然众多,如果大当家退而求其次,选择冲出包围保命的话,只要计划周密,伤亡可以降低到最小。”
石君意也是犹豫,想了想,还是打算听听夏侯云歌的计划,便问道,“云姑娘,你有何良策?”
夏侯云歌看了一眼大顺子,“如果大家不是一条心,有的主战,有的主退,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大降低。”
“你且说来我听听,我自是不希望这一群兄弟跟着我一同赴死。”石君意望着夏侯云歌那一双如水般清澈明亮的眸子。
他越来越喜欢她的这一双眼睛了,可以在里面看到一种宁静,即便有再烦恼的事,只要看到她的那一双眼睛,也会心神安定下来。
“你们秘密下山的人,是如何出去的?”夏侯云歌问。
肖秋柏回答了夏侯云歌的话,“山下虽然被官兵围困,也不是整座山的周围都围困了官兵。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在山崖峭壁处,便没有设防。出去的人,便是攀爬峭壁,冒着被摔死的危险,出的山。”
肖秋柏看出了夏侯云歌的计划,又道,“一个人出山,动静小。若山中一百多人,从那条路出山,根本不可能。动静太大,官兵会察觉。”
夏侯云歌想了想,喝了一口茶,手指轻轻敲着瓷碗的边缘,轻声道,“你也说了,在山势陡峭的方位,官兵疏于防范,只因那里不会有人通过。威武山就是因为地势陡峭,才会被你们选为营寨。想来,在威武山周围,不仅仅只有一处山岩陡峭难于蹬爬。官兵人数众多,也是有限,若我们兵分几路,一起从峭壁上下山,便可分散官兵的兵力。”
夏侯云歌的话再一次让石君意眼前一亮,随即又陨灭,质疑道,“既是峭壁断崖,人不可能通过,又如何下山。”
夏侯云歌没说说话,她曾经经受过峭壁攀爬的严酷训练,可这不能说明,威武山上,一百多人,都有这样的能耐。更何况,山上还有一些女人,也会拖后腿。
“这山上,有多少手脚不利索的?”夏侯云歌问。
石君意看向肖秋柏,肖秋柏稍微想了下,便道,“细细算来,算上手脚残疾,年岁过大,还有染病在身的,一共三十人。不过这些人,虽然不适合攀爬峭壁,身手却是不错的。”
夏侯云歌走到桌前,看着平铺在上面的地形图,细细研究起来。曾经在现代,也因为出任务,需要看地形图,故而她对古代的地形图也能看得懂。
石君意见她一脸谨慎,便不出声,甚至对一旁焦躁不安的大顺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气得大顺子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恨不得喊一声。
“不过一个女人,就把你们忽悠成这副德行。”不过,最后大顺子忍住了这句话。
夏侯云歌想了半晌,心中便有了一番盘算。
她没打过这种人数众多仗,一向都是独来独往行动,即便与人合作,也不过最多三四个同伴。也不知自己盘算是否合理,便看向站在对面的肖秋柏,“若我的计划,有不足之处,还望二当家多多提点。”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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