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西沉下去,浓郁的烟雾将整片林子笼罩在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中。
上官麟越驱马上前,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百里非尘?呵!”
这时候,搜遍周围的官兵前来禀报,“回将军,没有发现王妃。”
上官麟越的脸色寒了下来,低喝道,“你将摄政王妃藏在哪了!说!”
碧芙扬着手中寒剑,浑身戒备地盯着周围的官兵,就守护在百里非尘的身边,低声对百里非尘说,“少主,天色黑了,碧芙护你出去。”
上官麟越抓紧马缰,脸色紧绷,一手已按住腰间佩剑。
百里非尘缓缓抬起头,手指轻轻擦过唇角的血痕,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惊悚骇人。他笑起来,如一朵妖媚绽放的花朵,一袭红衫愈显艳丽非凡。
“呵呵呵,天黑了!”笑声未落,百里非尘忽然飞身而起,手中只是一抹寒光闪过,四下一片哀嚎,血光喷射。
马儿哀鸣长嘶,惊惧地扬起前踢,上官麟越飞身而起,长剑瞬时出鞘,抵挡过飞射而来的寒光。
一片乒乒乓乓的脆响,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飞溅。
任凭上官麟越几百号人马,硬是没能拦得住百里非尘。那就好像一头嗜杀的魔鬼,将几百号人旦夕之间全部夺了性命。
地上横尸一片,血流成河,整片浓郁烟雾的树林里,到处都是血腥之味。
上官麟越拼力抵挡,飞舞在林木之间,却也惊惧发现,现在的百里非尘简直刀剑不伤,全然无痛无觉。
最后若不是上官麟越身上银甲反射了月色光芒,只怕最后上官麟越也要死在双目赤红的百里非尘飞刀之下。
百里非尘红影衣衫,便与碧芙消失在月色深浓的树林之间。
上官麟越强撑着一口气想要追击上去,这才发现胸口剧痛,竟是已被飞刀射中,正汩汩往外涌出鲜血。他身体一歪,便栽倒在地。
这时候,在树后隐约跳出一条细瘦的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上官麟越身边,故意压低声音问。
“将军,你可还好?”
“本将军向来战无不胜!还死不了!”上官麟越气怒地唾了一口,本想起身却牵动伤口,痛得无力站起,对那身后的小兵呵斥一声,“还不拉本将军一把!”
小兵赶紧上前,任凭使尽浑身力气,怎奈身体瘦小,最后还是上官麟越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
“你个孬种,竟然躲在树后偷生!”上官麟越咒骂一声,捏紧铁拳忍住剧痛,愤愤地喘着粗气,“百里非尘那个杂碎!竟然变得这般厉害,几次交锋哪次不是败在老子刀下!”
上官麟越强撑着向前走,脚下踩过一具具的尸体。可跟在他身后的小兵却是畏惧的不敢迈动一步,被落在后面。
“我的队伍里,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成气候的兵!”上官麟越不耐烦地回头,恼怒地呵斥一声。
那小兵低着头,小心地向前迈动步子,也不说话,但强作镇定坚强的样子,泄漏无疑。
“别跟个娘们似的!”上官麟越怒喝一声。
小兵不敢懈怠,赶紧鼓起勇气大步向前走,却在距离上官麟越一步之遥时,一脚踩空,吓得低呼一声向前栽去。
上官麟越实在不愿意被人撞到胸口插着的那把飞刀上,便伸手一把拦住那个小兵。当在月光下,上官麟越看清楚了那个小兵已被晒得黝黑的脸孔,浓眉深深拧起。
“怎么是你!”
小兵赶紧低下头,压低声音说,“将军,您认错人了吧。”
上官麟越一把扼住那小兵的下巴,迫使那小兵仰起头来,任凭那小兵挣扎也挣脱不开,“我可没伤到眼睛!君锦画!”
“你你你……”君锦画见自己被认了出来,也不再掩饰,倔强地仰着头,“是我怎么了!还不放开你的手!你捏痛我了!”
上官麟越愠怒地甩开手,“你怎么会在我的队伍里!”
他竟然不知自己的手底下,竟然混入了一个女兵。他可是从来不收女兵的,即便在北越时,女人冲锋上阵从来不是稀罕事,他也坚决不收女兵。只因女人虽有巾帼不让须眉,到底不抵男人凶猛强悍。
君锦画傲慢地仰着头,不肯服输,可嘴里却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在都在了,你还能怎么样?我现在叫君锦,不叫君锦画。”
“胡闹!”上官麟越气怒地拽着君锦画的手,就往树林外头走。
“喂!你干什么!我可喊人了!”君锦画吓得花容失色。
她用力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上官麟越的手。吓得急急大喊,“你,你你干什么?这里四下无人的!我告诉你上官麟越,我可是君家人,我姐姐是当朝皇后,我爹是忠义公……”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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