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八卦玉佩就要照过去,但是发现这孩子并没有躲闪,甚至还冲我扮鬼脸。难道他不是鬼魂?
齐先生原本没有在意,但是当他抬头看到那孩子时候,顿时将手中的午餐肉一扔,对我和强哥说道:“肉扔了,赶紧跑!”
这会儿这老头儿也不吵着累了,顺着地上的道路痕迹就向前跑。反正这蜈蚣岭只有一条路,这么走虽然有些莽撞,但是绝对不会有错。
我和强哥问都没问就背上背包,也跟着齐先生向前跑去。
不过我脑子里却有些疑问,这孩子明显不是鬼魂,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不成?而且齐先生还特意交代把午餐肉扔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沿着山梁可劲儿向前跑。貌似蜈蚣岭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这条狭长的山梁,走在这上面,确实有些像蜈蚣,因为这长度实在是让我们惊讶,跑了差不多半小时了依然没有看不到下山的路,前面也看不到尽头。难道这玩意儿还绵延十多里不成?
我看着前面一直跑个不停的齐先生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害怕成这样?你这会儿不累了?”
齐先生喘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快累死了……那棵树是吃人树,咱们再多坐会儿说不定也会被吃掉。树上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而是这棵树上的怨气凝结成的,非常难缠。刚刚也幸好咱们吃午餐肉,香味儿把他吸引出来了。不然咱们坐在树下,悄无声息就会被吃掉。”
日!这也可以?
齐先生接着说道:“继续跑,只有到了村里咱们才是安全的,我听说这种树可是会跑的……”
话音未落,我就看到前面的山岭上,一棵大树孤零零的杵着……
这他娘的!
齐先生脸色大变:“它……它怎么跑前面去了?不应该啊!”
强哥拿着鬼头刀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我不信咱们三个大活人还收拾不了一棵树!”
我拿着八卦玉佩喊道:“周小琴你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可撤了!你们老家这些究竟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会有这种树?”
这会儿天已经擦黑,说实话我心里很害怕,因为齐先生都没底的事儿,我总觉得挺玄乎。
周小琴的身影在我身边显现出来,她看着前面那棵树说道:“这棵树不是刚刚遇到的那棵树。这条山岭十几里长,一连出现两棵这种树木,绝对是有人设计的!”
说完,她瞟了我一眼。
我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这也是我那孪生兄弟干的?这……薅羊毛也不能捡着一只羊动手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先生灌了口水:“这棵树的怨气更盛!咱们怎么办?现在是两头堵,咱们要么从这陡峭的山壁上跳下去,要么就跟这两棵树拼个你死我活!”
这会儿我们跟那棵树还有一段距离,倒也不那么紧迫。我卸下背包,翻看着我们带的工具。要对付一棵树,不管什么品种什么材质,火攻都是最佳选择。
齐先生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跟莫问天遇到过一棵树,跟这个差不多,那棵树很邪性,就算大白天从树底下路过也忍不住出冷汗。当时我们费了好大劲才算是降服,最后从树干中扒出来十几个人的尸体,大多数都已经腐烂,甚至有的跟树长在了一起……”
我一边翻东西一边问东啊:“这种树是怎么生长出来的?”
齐先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师父没有细说。只是说这东西阴邪残忍,所有被树木吃掉的人,尸体会储存在树干中,灵魂也会被树木拘禁,最后化成新的怨魂,跟树同生一体。不过上次我们遇到的是一棵槐树,这棵树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南方的树种很多在北方是找不到的。”
最后我翻出一小罐野炊用的煤油,这是我们在镇上快递点儿取鬼头刀时候,那代理老板以为我们是进山的驴友,推销给我们的。除了这罐煤油,还有一盏小巧的煤油灯,他说这玩意儿是野营利器,不怕风水雨打……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带的少了!这要是有一桶,把整棵树点燃起来,啥怨气也都化了。
齐先生说道:“算了,你别翻了,咱们先过去看看。周小琴你注意,这东西吸收鬼魂,你靠得太近,说不定会起什么反作用。”
山里湿度大,这会儿居然起雾了。
我们打开手电,慢慢靠近那棵树。可是等我们走到那棵树的位置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棵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