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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澜赢了。

揭幕战大胜明月高中，开了一个好头。

东雷一点也不高兴，想到海洋退场时脸上挂着的笑容，他就不禁咬紧了牙。

“我送你一场胜利，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是唯一充斥在东雷耳中的话，球馆中人声鼎沸，但听在东雷的耳中，全都变成了这一句话。

柳树摊在座位上，脸上滚动着豆大的汗珠，“血天使”对他的体力消耗极巨，纵然现在他能撑上不短的时间，但事后依然让他身体疲软的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看着东雷，柳树对着柳荷苦笑了一下，转过头对东雷道：“队长，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我们赢了不是很好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你女朋友让我抢了一样。”

东雷没有答话，他依然低垂着头，皱着眉，咬着牙，就好像他的女朋友真的被柳树抢走了一般，一脸的不共戴天。

柳树的表情有些尴尬，看着东雷自己在那闷着头生闷气，柳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雷像个闷葫芦般坐了十几分钟，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我和海洋可以说是宿敌了。”

“我小时候在北城长大，十五年之前的北城是J市的老城区了，家家户户都住在大院里，孩子们每天都在大院里嬉闹玩耍，偶尔会聚集成一群，看着远处的浓烟出神。”

“那个年纪没人知道城内是什么概念，孩子们所有的幻想都只能是幻想，北城当时在J市的四个角落里算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那种，没有游乐场，没有公园，没有玩具，只有一群野惯了的孩子，和一个坏的不像样子的篮球架。”

”孩子们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拿得出篮球，那时候北城一穷二白，篮球这种闲碎的物品没有人家会去购置，孩子们有自己的办法，破布，石头，玻璃片，能扔的都是孩子们眼中的好东西。”

“刚开始很有趣，孩子们怀抱着热情去搜罗能够投掷出去的东西，不知疲倦，日复一日，但长此以往终归不是个办法，那些东西都不是篮球，只是替代品而已。”

“幸运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其中一个孩子捡到了一个不知被谁丢弃的篮球，他兴冲冲的跑回了那个破烂的篮球架。”、

“一个真正的篮球让那个孩子瞬间便成为孩子们眼中的孩子王，虽然那篮球质量极差，气也并不充足，却也已经是孩子们眼中的圣物了。”

东雷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再说到那个破烂的篮球时，东雷的眼中溢满了回忆的光辉，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柳树和柳荷听的认真，没有作声，但两个人都能感受到东雷回忆中的那份快乐，就仿佛随着东雷的话一同到了他的童年一般。

东雷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他的神色温柔，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在这个破烂的篮球的陪伴下，孩子们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的时光，而时间也就这样流逝着。”

“北城逐渐开始被开发，北城人也逐渐富裕了起来，学校多了，人也多了，相应的篮球场也不再是那个坏的不像样子的球架所能代表的了。”

“那个表皮都被磨平了的篮球被所有人都遗忘在了角落里，孩子们有了新的篮球，质量不知超越了那个篮球多少倍。”

“在孩子们中，有两个孩子在打球时显得异于常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海洋。”

“孩子们打球的时候，习惯于将我和海洋分开，由我们两个带着各自的队员来同对方比赛，而我们两个，也毫无疑问地将对方视作了自己的第一对手。”

“小时候的孩子们喜欢争强好胜，都喜欢听到来自伙伴们的夸奖，我们两个自然也不例外，每一次两个人碰面，少不了的有一番争斗。”

“即便如此，我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差，相反，由于两个人的实力相近而且鲜有对手，我们俩就更加珍惜彼此的存在。”

“就这样，我们两个争斗，变强，陪伴，直到初中。”

“时间消逝，我们俩的才能也一步步凸显了出来，他奈何不了我，我也拿他无计可施，我们两个就这样不分高下的走到了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后，我来到了华澜，而他因为学习成绩并不拔尖，于是去了明月，直到那次我们两个联手对付魂灵的那一次。”

“那一次，我才明白我错了。”

“那次同魂灵的战斗，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魂灵的实力具体多强，没有人知道，比他成名更早的五小王，也一一败在了他的手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他，应该就已经是半只脚踏入了zone的大门了。”

“我和海洋当时也已经算是小有名气，J市七灵当时早已被排出名次，而排在二三名的我和海洋，自然对打败七灵之首的魂灵充满了渴望。”

“我们找到魂灵的时候，魂灵很干脆的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但唯一的条件是要我们两个一起同他比赛。”

“当时的我们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没有太过坚持，只是心里还暗暗盘算着等会一定让他好看。”

“关于那次对决，外界流传的是‘妖雷未胜，魂灵未赢’，这种说法在我和海洋心里实在是可笑到了一定境界，因为事实根本与这大相径庭。”

“我和海洋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在十分钟的时间里，魂灵独自面对我们两个人，竟然让我们一分未得。”

东雷的声音有些波动，有痛苦，有挣扎，那是他根本掩饰不住得情感，但更让柳树和柳荷心惊的却是他说出的那个结果。

似是看出了两人心中的想法，东雷自嘲地笑道：“很惊讶，对么，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话，我也不愿意相信，有点跑题了，魂灵的实力并不是重点，是那一次，我发现了海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