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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小柔赌输了。

大会内容的确与阮琳有关，可陆卿卿却一点都不开心，相反，她越来越心塞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放学后，陆卿卿趴在课桌上反复重复这一句话，表情莫名又恼怒：“所以说，现在的受害者变成了阮琳？赵宜、徐匡等三人给她陪了葬，从头到尾没有提到阿辰，更没有提过阿辰的伤势？”

“好了卿卿，你别郁闷了，事已至此，再说其他的也没什么用。”万小柔眉头微皱，目光担忧的望着她，不停劝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哎……”

一路上都在不停思考这件事，陆卿卿谁也不怨，只怨阿辰受伤那天，她太过慌张害怕了，失了理智，更乱了分寸。

如果那时候她能冷静下来，问清楚手术刀究竟是谁扔出去的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重点完全被人忽略。

开校会的不是司空烨，而是另一个主任，听着他声情并茂的诉说着阮琳多么多么不容易，在帝世被各种欺凌依然不忘用功学习，直升A班巴拉巴拉……陆卿卿就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又下不来。

替阿辰感到不值。

如果不是牧洛昊院长此时不在国内，这件事也不会被这样处理吧？

车内气氛僵冷又诡异，万小柔好几次欲言又止，在目光触到陆卿卿面无表情的脸时又把话缩了回去。

……卿卿现在心情很糟糕啊，怎么办？

总得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吧？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司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卿卿今天好安静啊，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万小柔立马向司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哎呀，干得漂亮！

默了几秒，陆卿卿又叹了一声，说：“嗯，的确不太开心，但我会尽快调整的，谢谢大叔。”

心疼好友这般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万小柔抚了抚镜框，提议道：“要不你给牧少打个电话聊一聊呗，也许，那件事牧少根本不放在心上呢？”

少女一怔，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她是挺想阿辰的，可电话拨过去了之后，又该怎么说呢？

黑色屏幕倏地一亮，熟悉的名字跳跃进视线里，这种令人咋舌的默契让陆卿卿彻底懵了。

“诶，牧少的电话，我去你们要不要这么虐狗啊？！”万小柔嘴角一抽，内心无比佩服这对恋人的心有灵犀，嘴上不断催促：“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接电话啊！”

被这么一提醒，陆卿卿才后知后觉的按下通话键，犹豫着将手机贴近耳朵，她声音怯生生的：“喂，阿辰？”

“放学了吧，抱歉啊，今天有点忙，没能提前空出时间去接你。”电话另一头传来少年低沉磁性的声音，语气有些疲惫：“你坐公交车回去的？”

“我在小柔的车上，不用担心的。”

“哦，那就成。小柔还算个机灵的啊，我以为她撇下你自己走了。”牧逸辰音量不低，口吻又霸道，几乎一字不落的传入其他人耳朵里。

万小柔扶额，一脸“别理我别跟我说话”的表情，嘴上没反驳什么，可默默伸出的鄙视手势足以表达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