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怒了，先将大半个身子没入海中，悄悄放下龙蛋，以免在海面上忽然瞬移掉出龙蛋被莫沫看到。

然后他刷的到了天空，出现在鸟群之中，黑色灵光一闪，张开了绝望光环，其他海燕瞬间吓晕甚至吓死，坠落大海，唯有一只海燕还在飞行。

张龙狞笑一声：“你瞒不过我的！”

刚说一个“你”字，他就掉下去了，刷，他又刷上来，说了一个“瞒”字，又掉下去了，然后又刷上来……

“卧槽，这样说话太累了，莫沫你给我下来说话，不然我翻脸了！”

刷，他刷入海中，揣了龙蛋，浮出海面。

剩下那只海燕来回飞了几圈，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停在张龙肩膀，气愤的叫道：“你竟然残害海燕，我不叫你哥哥了！”

张龙呵呵：“你说话流畅，声音不小，之前那怕生的、畏缩的模样都是装的，小小年纪就会骗人，你就算叫我哥哥我也不信啊。”

“你残害海燕，我不跟你说话，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呵呵，不要装模作样，我不信你会把凡鸟的死活当回事。”

张龙是龙，是水族之王，但吃起水族毫不留情。

如果莫沫真是凤凰，是百鸟之王，估计没少吃鸟类。

王者爱护百姓，那是童话故事中才有的，现实中即便有，也是少数，而且人类的王者和百姓好歹都是人，但龙和水族，凤凰和百鸟，根本就不是同族。

沉淀在水族血脉深处的本能，对龙族并非敬爱，而是畏惧。

百鸟与凤凰同样如此。

莫沫默默无语，心中却在惊慌，张龙为什么刻意指出“凡鸟”？她有一种被看破的感觉，她确实吃过各种小鸟，烤得金黄，抹上蜂蜜，回味无穷。

【不行，不能回忆，张龙很可能有读心术！】

莫沫眸中紫光一闪，加持防护，然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张龙哼了一声：“我是人！”

这话没有半点虚假，他当然是人。

但这话只说出了一半真相，他不仅是人，还是龙。

莫沫正要追问，张龙挥手打断：“我有我的秘密，你有你的秘密，我不会追问你的秘密，你也别问我的，只要你不是混入震天军的奸细，我们之间就不会敌对。”

莫沫一惊：【可我就是混入震天军的奸细啊。】

张龙忽然补充道：“就算你是混入震天军的奸细，只要不做出真正危害震天军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沫大惊：【这人果然有读心术！】但也放松下来，她虽然是奸细，但不是齐国朝廷的奸细，而是……

【不行，不能想下去，他的读心术可能强过我的心灵护盾。】

她再也不敢和张龙接触了，振翅飞起：“那我们就说定了，互不干涉，我走了。”

“别啊。”张龙连忙叫道，“我迷路了，你帮我指引船队方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喂，飞慢点，我瞬移的天赋神通用完了，只能游回去，等等我啊。”

他半浮在海面，挥动双臂，做出游泳的样子，双腿却在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