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接过,看了一眼就问道:“这是……海货啊!你从哪儿弄来的?
嗨,忘了你们不是本地人,海货就是沉在海里的古董,有海货的地方必有沉船。你们看这上面的海锈,应该在海里有些年头了。”
“海里的古董?怎么会在海警船上?海警船也负责打捞这些古董吗?”闫儒玉问道。
“有专业的考古船打捞古董,这活儿精细着呢,海警可干不了。”
“所以,这东西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出现在海警船上,对吗?”
“当然了。”
“东西拿回去鉴定吧,”闫儒玉道:“看来咱们有了第一条重要线索了,这案子牵扯到海里的沉船和古董。”
接下来,吴错将两人在船上的发现大致叙述了一遍,当然,略过了大副试图驾船逃跑的事儿。
“回去以后我会尽快对船上的血迹进行鉴定,再细细过一遍船上的痕迹,我记得海警船上有卫星电话,你们带上,上岛后咱们保持联系,有什么发现也能通个气。”
又商量了一番明天登岛的细节,肖天就回船舱照顾水牛了。
吴错问闫儒玉道:“你不去睡会儿?”
闫儒玉看着对面渔船上的影影绰绰,那里应该也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白天睡得够多了。”
大型掠食动物往往很有耐心,直到日出以后,鲨鱼们才心有不甘地散去。
渔船上的人也乘坐皮筏子来到海警船上。
船老大不肯舍弃自己的渔船,用船上的绳子和钢缆将两艘船牵在一起,试图用拖车的办法将船拖回码头。
怎奈海警船马力有限,不足以担此重任,肖天再三保证上岸后立即通知海警来帮他寻找渔船,又苦口婆心地劝他命比船重要,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解开了绳子和钢缆。
“对我来说,船就是命!”
这话说得很平静,却更能看出船老大的沮丧和不舍,好在,很快他又恢复了雷厉风行。
赶往赖头岛的两个多小时里,船老大几次看向大副,眼神跟刀子似的,大副吓得寸步不离地跟在闫儒玉和吴错跟前,两人简直成了他的护身符。
闫儒玉倒还好,吴错忍不住挖苦道:“你不是船老大的心腹吗?不是左膀右臂吗?躲什么?”
直将大副臊了个大红脸,也不敢往跟前蹭了,只是在两人视线所及处躲着。
终于到了赖头岛,三人带上随身背包,又背了一部卫星电话,上了皮筏子。
肖天有些担忧地叮嘱道:“别忘了用卫星电话联系。”
“放心吧,有情况随时沟通。”
这是一座典型的温带岛屿,沙滩是金色的,海水是深蓝色的,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不像热带岛屿的白色沙滩浅蓝海水那般休闲惬意。
上了岛,大副将皮筏子从海水里拖拽出来,藏在树林里,看起来他的确有些野外生存的经验。
“挂尸现场在西南方向,咱们得从林子里穿过去。”吴错拿着地图第一个走进海滩后的树林。
闫儒玉紧跟其后,大副则跟在最后。
“警官,”大副犹豫着开口问道:“我可听说了,岛上有死人挂在树上,你们查的就是这个案子吧?”
“你怎么知道?”
“发现尸体的就是我们村的渔民,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的……那个,警官,我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我们这儿有个传说,跟这事儿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