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难点在于周春雷死了,死人是没法替自己辩解的,而且,他的死已经被认定为意外,那接下来动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所有涉案人员一定会把罪行往周春雷身上推。”
“是啊,尤其是徐露露,她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难道真如李奕所说,是她杀了周春雷?”
“是不是她杀的我不知道,倒是有个细节很有意思。”
“什么?”
“李奕显然并不知道周春雷诈骗的事儿,所以,在他的理解中,周春雷之所以被逼到鱼死网破,是因为卖藏獒的钱被坑了。
但我们很清楚,周春雷还有诈骗的本事,就凭这个,不出两年,就能把损失坑回来。
可以说,他完全没必要为钱的事钻牛角尖。”
“的确如此,”吴错点头道,“而且,据我所知,像周春雷这样有犯罪经历的人,想要金盆洗手也不容易。”
“所以喽,究竟是怎样的压力,能把他逼到那种程度?
这个徐露露究竟是如何要挟周春雷的?在高琼被害案中,她恐怕不仅仅是目击者那么简单。”
“总之,我先派人盯住徐露露。”
“太慢了。”闫儒玉皱眉摇头道。
“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刚才那个……”闫儒玉指了指吴错放在桌上的手机,意思是刚才谎称找到了录音的事儿,“那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计划……”
吴错惊恐地坐下,双手扶住椅子扶手,咽了咽口水,就差系条安全带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尽量让情绪稳定下来,并在心中默念“愿神佛保佑,我今天千万别被这货累死,我不怕不怕啦,遇见什么我都不怕不怕啦……”
一分钟后。
哐——
吴错再次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说什么?!”
闫儒玉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以免他太过激动磕在桌角,一边淡定道:“你没有听错,我说,让周春雷活过来。
他活过来,三人对峙,事情就好办了。”
闫儒玉的声音刚落,明辉开门,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闫儒玉放在吴错脑后的手。
吴错一紧张,脑袋猛然往后一仰,闫儒玉的手就磕桌角上了。
“我擦!”闫儒玉猛然缩手。
吴错眼睛看向闫儒玉的手,嘴里一本正经对明辉说道:“有事儿吗?”
“额……我就是来说一声,那把椅子……”她指了指吴错刚刚坐过的椅子,“坏了,后勤部的还没来换,你们小心别摔着……那啥,你们继续哈,我啥也没看见。”
闫儒玉揉着手,淡定地将吴错拽起来,“哎呀,你长的太丑,把明辉都吓跑了。”
“我擦究竟谁丑?!她根本就误会了……奶奶的!添什么乱?算了!”吴错愤恨得就差蹦起来了,“说正事!你别给我胡来!什么让死人活过来……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在家说说就算了,这儿是市厅!让纪委的听见了参你一本,说你鼓吹迷信,你就是长一身嘴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