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她割腕自杀的?”
“她们家人都这么说,据说她一个人跑回老房子割腕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谁发现的?”
“她哥。”
“章家还有老房子呢?”
“是啊,我记得好像是小秋上大学那年搬的新房,老房子在吉安路附近,上学的时候我俩偶尔夜不归宿,小秋还带我去她家老房子住过。”
金子多敲打着键盘道:“的确有过一套老房子,在章小秋他爸的名下,不过三年前房子卖掉了,我查到一条房产交易记录。”
“三年前……”闫儒玉嘀咕了一句,不再说话。
杜莎莎道:“我想见见秦守如,听说他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
“这个,你不用问我,”一提起秦守如,吴错就无比头大,“上头刚刚给我来电话了,臭骂一顿,让我赶紧放人,律师也来了,正办放人的手续呢,律师还扬言要让我好看……等放了人,你自己找他去吧。”
“我哪儿敢啊,吴哥。”秦守如人未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我跟律师交代过了,让他别胡……”
一进门,秦守如愣住了。
杜莎莎。
瞬间,他就大概猜到杜莎莎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好久不见。”杜莎莎先开了口。
秦守如略有些慌张地也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闫儒玉知道他慌什么。
他想帮章小春隐瞒,章家已经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让另一个坐牢,这大概是他唯一能为章小秋做的。
毕竟是四年前的案子,只要他有心隐瞒,想要查清真相必然是千难万难,说不定章小春真能脱罪。
再说了,周希正做了那么多错事,死有余辜。
秦守如本已打定了主意,可如今另一个知情者出现了。
杜莎莎不仅知情,甚至可能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你……跟吴组长聊过了?”秦守如问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莎莎道。
秦守如轻轻叹了口气。
章家,我……怕是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自求多福吧。
“鉴于你带有较浓的个人情感,不能再让你跟着查案了。”吴错道,“再说,拘留室的日子不好过吧?回家休息几天吧。”
“我明白,”秦守如点头。
他看了一眼明辉空着的座位,收拾起负责情绪,对杜莎莎道:“老朋友,你变化真大。”
“你不也是吗?”
“一起吃顿饭?赏光吗?”
“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