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秦鑫在原地转着圈,嘴里嘟嘟囔囔地道:“半个小时赶过来,她的戏从第二场开始,还有时间化妆,还好还好。”
陶红这时道:“剧本,赶紧拿剧本,她让把台词发过去,到了也不一定有时间看了”。
“对,拿剧本,吕言你带剧本了吗”
除了吕言之外,这场戏陶红几个人都演了好几年,自己的那部分台词早已烂熟于心,早已经没了带剧本的必要。
几个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全都将目光集中到吕言身上,田秦鑫死死地盯着他问道:“吕言,你的剧本呢?”
吕言是所有人里唯一会带剧本的人,他刚刚演了没几场,想来还没到全部记下来的程度。
吕言皱了皱眉头,道:“我没带”,田秦鑫的临场应变能力实在太牵强了了,作为剧组的导演和编剧,遇到了问题首先想的是依靠别人,而不是自己着手去解决问题,这是最不应该的。
师春凌满脸的堂皇:“不是,你怎么可以不带剧本呢?”
吕言扫了一眼袁湶手里的手机,道:“给我吧,我给她发过去。”
田秦鑫也意识到干坐着不是办法,道:“你们先想着,我去档案室看看”,说着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接过手机,打几个字熟悉一会儿,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曾经一个月四百块钱的话费并没有白花,看的一旁的陶红三人眼花缭乱。
发了大概几十条的时候,田秦鑫空着手回来了,神情中充满的了失落,她没找到老赵,剧院的系统里可能又备份,但打印出来时间怕是也来不及了。
吕言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低着头打字,田秦鑫看了一会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这样行不行?”
吕言耸了耸肩,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见田秦鑫不说话了,他又扫了一眼时间,停下了动作,几人心下咯噔一下,以为他想不起来了。
谁也不会完全把别人的台词记下来,能记得的只是个大概,却听吕言道:“袁姐你来打吧,我一边化妆一边念”。
师春凌将化妆师叫了进来,吕言已经闭着眼睛在念了。
“《一致》开场
琳将屏风推下
舞台上,寿昌难过地望着瑜
琳望着寿昌
寿昌说:心思过急,学问不多,没有余裕教你,使你凭空过了几年不规则的生活.....
瑜说:哥,是我不中用!
瑜难过着
琳坐回到椅子上
寿昌站起身,也坐回到椅子上
二人沉默着
琳说:晴天朗朗的,望着你的他.......一切都像是颠倒着。
寿昌:琳,你为什么老不说话?
琳:说什么.....
寿昌说:什么都成
琳沉默着
寿昌说:瑜,你是暂时去了吗!
瑜说:永久的,我感冒了,然后发烧,后来,回了湖南老家,还是发烧......
寿昌像从梦中转来,有些尴尬,再次与琳陷入沉默
寿昌说:阴历十二月二十,我接到瑜危笃的信,由省城急速回乡。
寿昌走向琳,说:这是个细雨的天,预示了不祥的前兆,但我并不觉得,我只想我痫的瑜,还能重新好转过来。
瑜向寿昌说:哥,我想戴朵花儿,给我朵花儿。
琳,向寿昌说:我守了她月有余,她说头冷,我为她打了顶帽子,但学业缠身也只能暂时离开。
瑜向寿昌说:我落落寡合的性格,好朋友不算多,及重痫返乡,真能看护、帮助、挂念我的,也只有琳了........”
吕言闭着眼睛,语速不快不慢,刚好能让袁湶打字的速度跟得上,感觉差不多到了一条短信的字数上限时便停一会儿。
一开始几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整整一节《一致》过去后,见吕言依旧没有丝毫的停顿,不禁悚然动容,看着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一直在打字的袁湶忙里偷闲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突然有种敲开他的脑子一探究竟的冲动,这到底得多强的记忆力,竟然连每一个场景的描述都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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