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的语气不免也凌厉了几分,本是好心好意的关心,没想到却惹来别人的不满,她心里可郁闷着呢。
那人愣怔的看了眼阮秋,卫忌忙上前劝道:“师侄,这位阮姑娘医术了的,你不妨给她说说,说不定她能救凌沉呢!”
凌沙鄙夷的看了眼阮秋,轻嗤了声,“师祖都拿师兄的病没有办法,她一个小丫头哪来的信心在这儿说大话!”
“是不是说大话,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左不过眼下你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听到卫忌这话,凌沙当即怒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拿师兄给你们当实验品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卫忌:“你……!”
虽这次有求与这毒王谷,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们的长辈,在欧阳澜面前伏低做小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骂得睁不开眼来,这叫他如何不气,正待反驳,手臂却被阮秋拉住。
“前辈,自古以来只有求治的,没有求医的,既然他们不领情,我们又何必上赶着找奚落呢!”
看了眼里面痛的死去活来的年轻人,阮秋高声道:“他这病呀多半是气滞了,不通则痛嘛!”
阮秋估计自己的声音足以让里面的欧阳澜听到,若真的没有办法的话,自己看的又不错,他肯定会出来找上自己的。
里面愁眉不展的欧阳澜听到阮秋的话,又搭了下欧阳凌沉的脉象,玄数,不禁有气滞更加了热郁,看来那姑娘还真有几分本事!
“前辈,既然这会儿欧阳谷主忙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待欧阳谷主忙完了再行商谈也不迟!”
阮秋说着就要下楼离去,“姑娘留步!”听到挽留声,阮秋一笑,装作不明就里的转身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欧阳澜。
“谷主有什么事吗?!”
想到自己刚才的耍赖,这会又让她给欧阳凌沉医治,欧阳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不知道姑娘这次来毒王谷所谓何事!”
阮秋迈上台阶,上前走了两步,道:“晚辈听说毒王谷各种奇花异草,本抱着好奇的心态来观摩的,但谷主好似不怎么欢迎!”
阮秋说着故意停顿了下,见欧阳澜原本笑嘻嘻的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忙又道:“晚辈是个比较惫懒好面儿的人。”
“来也来了,见到是未见,这要是回去岂不是让小姐妹嘲笑,眼下为了彰显谷主好客之道,是不是该送晚辈件东西以作留念,也好让晚辈在人前炫耀一番!”
欧阳澜气的简直要吐血,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不明着说要,却改为要自己送,真是让他哑巴吃黄连呀!
听着里面欧阳凌沉的痛呼,欧阳只能咬牙问道:“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那要看谷主觉得什么样的药材才能足够代表您的诚意喽!”阮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灵芝,人参、冬虫夏草,冰山雪莲、茯苓!任你挑!”欧阳澜一副割肉的表情。
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呀,现在却要离自己而去了,想想都肉疼!
“难道谷主的诚意就值这些吗?!”阮秋不屑的说了声,转身对身旁的卫忌道:“前辈,看来谷主并不真心想要留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婴花!”阮秋并没有回头,背对着欧阳澜说道,大有他敢否定的话当即抬步离去之势。
“金婴花?!”听到这药时欧阳澜的反应和卫忌初始一样,“这药可没什么价值,你要它作甚!”
在男人的眼中这金婴花的药效确实没用,但这药在后宅妇人的手中确实一把利剑。
“这个谷主无需知道,只管拿出诚意便是!”
“好!”欧阳澜一口答应,若唤作其他药他或许会心疼上一阵子。
但是这药他却不会,库房中虽有一株,但存放多年排不上用场,还要浪费人力保存,此时让她拿走刚好。
阮秋没有想到他竟会这么爽快的同意,想起他先前的耍赖,怕会像抓到那蟾蜍一般,转脸就翻脸不认人了。
“鉴于谷主刚才给我留下的不好印象,您还是先将药材给我,我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欧阳澜郁闷的看了阮秋一眼,没想到这回她倒变聪明了,“你怕本谷主会耍赖,本谷主还怕你拿了药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