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听到阮秋的话他才松了口气,想起祁皇后压在吴沁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一软,“你去风轩宫瞧瞧皇后怎么样了,好生看顾下!”
进入风轩宫,便听到方嬷嬷的哭叫声,“娘娘,您醒醒呀!太医马上就来!”
“本宫没事!”趴在软榻上的祁皇后,气若游丝一般,见阮秋站在寝殿门口,忙制止方嬷嬷的哭喊,“阮姑娘这不是来了吗?”
方嬷嬷忙站起身来,抹了下眼泪,“阮姑娘,请您一定要救治娘娘呀!”
阮秋未言语,上前查看了下她的伤势,脊背上四道深深的抓痕,深可见骨,足有一尺长,血肉已混合着衣衫粘在一起。
阮秋面无表情处理着伤口,皇后这次看来是下了血本了,这招苦肉计不但挽回了皇上的好感,更卖了宸妃一个救命的人情。
看着软榻之上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祁皇后,方嬷嬷的眼圈又红了,“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不是说好了只是试探下齐王,您怎么会出手救那宸妃呢,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万一有个好歹,您让老奴怎么办!”
祁皇后颤抖的吸了口气,“放心,本宫有分寸的!”想了下转脸看向方嬷嬷,“不是说只放出一头雄狮的吗?怎么又跑出头猛虎来!”
当时她也是吓傻了,自己是后宫之主,楚任又那么宠幸宸妃,若她出了事楚任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自己。
康安的事他顾忌祁家可不与自己计较,但宸妃可不一定,想到此她才贸然挡在了宸妃面前,给她挡下这一劫。
“老奴不知!许是百兽园的人没有看顾好,让娘娘受惊了!”
处理好她的伤口,阮秋便回到了玉林轩内,刚入殿便见清络快步迎了上来,将阮秋手中的药箱提在手里。
阮秋见她一脸肃穆,笑道:“怎么了?天塌下来也不见你如此,今日倒变了性了!”
阮秋边说边朝殿内走,刚入殿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见大殿中央一血肉模糊的女子躺在地上,颈间少了一大块皮肉,露出森森白骨,“怎么回事?!”
清络哽咽道:“小姐,是平儿,平儿她被咬死了,御林军说她是小姐的人给送了回来!”
“平儿?!”
阮秋刚要上前查看,“阮姑娘!”殿外一声焦急的呼喊,扭头便见王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阮姑娘,宸妃娘娘高烧不退,皇上让您赶紧过去!”
接过清络手中的药箱,阮秋便随着王付快速的来到长乐宫。
床榻之上,原本面色苍白的吴宸妃此刻双颊已被烧的通红,阮秋取出银针就要下手,脑中灵光一闪,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楚皇见她动作停滞,满脸的焦急,“你快诊治呀!这样烧下去岂还能好!”
“皇上!”阮秋将银针收回绣袋之中,“娘娘这次病势凶险,民女一人恐怕控制不住……!”
“要太医帮忙!”楚皇问着,不待阮秋回答便朝一旁的王付吩咐道:“快宣顾玄林来……!”
“皇上,顾太医恐怕不行!”
“那……要谁!”楚皇急的恨不能将她脑中的话抠出来看个明白,这一句一顿的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端木鹤龄!”
楚皇闻言面露为难之色,这端木世家在五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医术他自然信得过,可眼下西蜀远在千里,吴沁又病成这样,让他如何寻人。
“你莫不是在和朕开玩笑吧,沁儿已危在旦夕,你却要朕寻一个千里之外的人?!”楚皇腾地从床边站起,怒视着阮秋。
“皇上,端木鹤龄此刻就在大楚!”
阮秋简略的对他讲述了下去端木鹤龄出现在大楚的原因,当然将有关金婴花之事避了过去。
“啰嗦!”楚皇冷哼一声,“还不带人将他请进宫来!”
阮秋抿唇一笑,随着王付出宫去请端木鹤龄,半个时辰后,一身白衣的端木鹤龄已坐在了长乐宫内。
吴宸妃只不过是惊吓过度引起的高烧,一副安神退烧药便能解决,回宫的路上阮秋察觉到端木鹤龄异于常人的嗅觉及耳力。
若在这深宫之中有个这样的帮手定会事半功倍,她这才夸大了宸妃的病情,借机将端木鹤龄拉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