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严刑拷打喽!”小士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阮秋早已没了心慌的力气,“你……你敢吗?”
“没有谭冥允的吩咐你竟敢自作主张,想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呵!”小士兵轻哼一声,“王爷的命令自然是要听的,但是眼下他却顾不上你,只要我在你身体隐蔽的地方烙上铁印,他是不会发现的!”
阮秋一惊,脑子顿时清醒,这小士兵虽然看上去一副男子装扮,但模样清秀,声音细高,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竟是个女子。
“你爱慕谭冥允!”
小士兵一愣,目光闪烁,“你……你怎么知道?!”
阮秋虚弱的一笑,“善妒乃是女子的本性,若你真是个普通的士兵的话怎么敢违背他的命令,可见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
看了眼那炉火,阮秋又道:“军营里是不允许女子出现的吧,为了他你甘愿凑在一堆大男人之间,可见你对她用情之深!”
阮秋见她目露哀怨,继续讲道:“姑娘要做的不是赶跑他身旁的女人,而是努力留住他的心!”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他却从未正眼看过我,要我如何挽留!”
“男人大抵都是喜欢温柔识大体的女子,姑娘这般……”阮秋说着停顿离开下,看向她手中的络铁,“这般意气用事恐怕会让他更加的疏远你!”
那小士兵顺着阮秋的目光看向手中的络铁,忽而笑了起来,猛的将络铁举到阮秋的腮边,“原来你故意挑起我的伤心事,想要让我放了你!”
眼看络铁就要挨上脸颊,阮秋直觉的脸颊烘热,强忍着没有躲闪,“容貌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毁了也就毁了,但姑娘若想再得到谭冥允的心恐怕就难了!”
见小士兵手上的动作迟疑,阮秋接着又道:“或许之前你在他心里的印象是小打小闹,但若这一络铁下去,你的形象可就彻底颠覆了!”
“他之前虽不在意你,但保不准以后,谁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心狠手辣,妒心泛滥,尤其是……!”
阮秋没有说出谭冥允的名字,这小士兵对于他的性子恐怕再清楚不过了,有时候说的含糊些更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见她迟迟未动手,阮秋知道已说中了她的要害,“你想,身为王爷的他日后肯定会左拥右抱,娇妻美妾,肯定希望有个贤能的女人帮助打理后院的……”。
阮秋见她听的入神,便再接再厉,“身为王爷本就日里万机,若再找个什么都不懂还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女人,你想想谁会愿意啊!”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表哥喜欢我!”
“表哥?”
“我娘是泰昌公主,他当然是我表哥了,你快说,怎么样才能让表哥喜欢我!”
历沫儿扔掉手中的络铁,一把抓住阮秋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当然要知道他在想什么?”阮秋一本正经的讲道,“眼下谭冥允可是在为战马染疫之事心烦,若你能帮助他的话肯定会让他对你改观!”
“战马染疫?!这我倒是听说了,但这事连表哥都没有办法,我能做些什么?!”
“事在人为!你没有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再说了,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做到了,不是更加体现了你的价值吗?”
“有这样一个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问题,而且长得又这么漂亮的女孩在身边,傻子才往外推呢?!”
阮秋将历沫儿说的心花怒放,简直就看到谭冥允对她呵护备至的场面了,,脸上笑意难掩,“你说的都是真的?”
阮秋一脸我从不骗人的表情,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只要让这位去接近战马,她指不定就会染上疫症,到时候谭冥允不央求自己治疗也顾不上找自己麻烦了。
“好!我马上就找人想办法!”历沫儿说着就朝营帐外跑,阮秋刚深吸一口气,就听到她狠厉的声音从营帐口传来。
“你若敢骗我的话,我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阮秋一笑,没有理会,到时生不如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历沫儿走后阮秋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谭冥允是否知道她挑唆历沫儿治疗战马之事。
浑浑噩噩的在蒸笼似的营帐内过了一夜,翌日天不亮,谭冥允便让人将她拉了出去,将她扔进一辆马车便飞奔离去。
马车一路颠簸,阮秋一夜滴水未进,摇摇晃晃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人已经被掉在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