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舒以墨那淡漠的脸上才稍稍缓和了一些,连忙接了起来——
“时纤?”
沙哑的声音传了过去。
那头当下就传来了一阵轻笑声,“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一切都还好吗?”
舒以墨嘴角扯过一道笑意,“不好,但是,死不了。”
“我也刚调回到Y市,而且,两年了,想见见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吧。”
时纤,是舒以墨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如今是某军区的一名上尉,之前一直在边境,最近才调回Y市。
“是,两年多了,我也有点想你,明天下午三点,夜阑酒楼,我们不见不散。”
舒以墨直接说了时间地点。
“好,不见不散,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
舒以墨淡淡的应了一声。
“龙城御前几天也回到Y市了,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伤,这次回到Y市是静养,而且,他这次应该是要退役回去接管龙腾集团了,你……你不会想不起他了吧?”
舒以墨静了静,到底也没有说什么,然后便挂断了手机。
龙城御……
那个人,今晚的两通电话都提到他了。
对于龙城御,舒以墨当然不会陌生,他之前就在舅舅舒擎所在的S军区,舒擎一向很欣赏他,之前还跟时纤一起执行过任务,时纤也对他敬仰不已。
指腹为婚,还有信物为证……
舒以墨怔了一下,星眸也有些迷茫起来,不知不觉的伸手拉出自己颈间挂着的那个玉坠——
黑色中透着纯净流光,半月形,古朴简单,不过看起来也就是一半而已,她从小带到大的唯一的东西,另一半,应该在龙家的。
外公说,这就是当初的信物……
龙城御,舒以墨并不知道他的为人,只知道他们龙家在Y市是让人仰望般的存在,商业龙头龙腾集团的太子爷,位高权重,是S军区的高层,尊贵不凡,低调神秘得几乎成为传说的人物。
……
其实,舒以墨以为她和龙城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
而且,当初他们之间也不过是相识而已,平淡似水,那样高深莫测的人,舒以墨本来就不想靠得太近。
所以,那会儿,彼此之间都没有放在心上吧。
毕竟,龙城御也不见得真的赞成这个婚约,所以,那时候……
……
浑身的疼痛让舒以墨有些难以忍受,入狱之后,由于某些人的特殊关照,她在里面也没少吃苦头,三两天受伤是常事,最严重的,应该就是前天那场,若不是狱警及时赶到,她恐怕也直接断胳膊断腿了。
如今还浑身疼痛身上提不起力气,脑袋昏沉。
伤势必须要处理一下,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胸口呼吸重一些就感觉到一股闷痛难受,轻咳一下都会感觉到格外疼痛。
不得不搁下杯子,站了起来,拿了公寓的钥匙,还有车钥匙,都塞在包里,加了一件黑色的帽衫风衣便开车出了门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