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墨眼眶有些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她再是坚强,但是,她也曾祈望过这个男人能给她一点在乎,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还是你也觉得母亲和我都给你丢脸了?你希望我们都自生自灭,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抬起眸子,眸光里尽是一片明澈沉静,舒以墨就那么看着。
安梓杰脸色僵了僵,眼色暗沉,沉沉道,“你若是这么想,那么这些年,你是自己长这么大的?我和你母亲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是你母亲太绝情,跟你一样,从来不会顾全别人的感受,她以为她有自己的立场,那么我呢?我的立场你们有为我想过吗?”
安梓杰的声音后面也冷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罢了,反正从来也指望不了你什么。安家毁了我母亲一生的幸福,连我的希望也打碎了,我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以德报怨这个词,我的字典里不会有的。”
留下这么几句,清冷的身影已经越了过去。
“你若是再这么不听劝告,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安梓杰的低斥声从身后传来,“两年多的时间,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反省?”
舒以墨的身子僵了僵,脚步也顿了一下,静默了一下,随即脸上扯过一道讥讽,语气很是平和,“我之前听了你们的劝告,结果我得到了什么?我没得救了,不需要你来提醒,以后也更不需要。”
“以墨!”
安梓杰对着舒以墨的身影唤了一声,然而,那抹身影已经渐渐的消失在转角。
……
外面很冷,一轮淡淡的冷月高高的悬挂在遥远的天际上,俯瞰着整座城市,清冷的月光落了一地。
江城,是挺得看到这样的夜色了,而,舒以墨自然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刚想打车,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时纤打过来的,舒以墨也接了。
……
半个小时后,医院附近的药店门外的长椅上。
时纤赶过去的时候,舒以墨正坐在长椅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上的伤口,手心的划痕还是挺深的,是刚才安于生砸过来的水杯碎裂割伤的。
舒以墨的警觉性也挺高,察觉到时纤的靠近,当下目光也从自己的伤口上移开,见到停在跟前的时纤,冷艳的脸上也染上些许的缓和。
“来了。”
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又继续低下头去,清洗着伤口,殷红的血痕就那么横在手掌心里,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我来吧。”
见舒以墨有些不便,一声不吭的,时纤心里微微有些发疼,想也没想,便上前接过了舒以墨手里的消毒水。
舒以墨也没有拒绝,秀眉就是那么轻轻的蹙着,自然也是很疼的。
“我觉得,你还是早点跟安家脱开关系的好,也免得,总是这样。”
时纤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目光看着舒以墨,见她神色淡漠如风,便也只有叹息。
“脱不开了,从我母亲生下我的那一刻起……”
舒以墨淡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