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真正的,死亡的的感觉,深入骨髓。
痛,撕心裂肺的痛!
鲜血,顺着肖斌胸口裸露在外的尖锐刀头缓缓流出。他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流失。
刀刃伴随着无情的力道,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抽出,那种犹如是杀猪时刀肉分离时的美妙的声音传入肖斌的耳朵里,仿佛是世界上最凄惨葬礼的配乐。
“哇……”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这些鲜红的液体散落在身前的黄毛青年手上,紧接着,后者狰狞的面孔上流露出残忍的笑容,在肖斌一脸痛苦面容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将那些鲜血舔入口中。
随后,这把沾满鲜血的寒光粼粼的短刀并没有给肖斌更多喘息的机会,从身后主人恰到好处的力道推送下,第二次深深嵌入肖斌的身体里。
仍旧刺入了第一次的伤口!
仍旧仅仅露出了细细的刀头!
肖斌的身体在短刀刺入的刹那便开始了剧烈的痉挛,他将头猛的一仰,脸上露出痛苦万状的表情。这种任人宰割却又无法反抗的痛苦感觉,远比身体传来的痛楚要入木三分。
怎么办……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了。直到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越发的清晰,肖斌才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现象:
活化程度的恢复力好像不起作用了。
原本,他之所以能够承受白天夜晚双负荷的修炼,就是凭借着超强的恢复能力。当时,就连作为导师的费罗德也不得不亲口承认,他这种先天性的能力让人极度羡艳。
因为,这就意味着这小子可以当一个修炼机器啊!
无论肖斌在心中如何呼唤,胸口的伤势却随着短刀的不断刺入变得异常严重。渐渐地,他的视线慢慢模糊起来,看不见眼前的黄毛青年,看不见贫民窟的土屋建筑,看不见漫天猩红,甚至看不见他自己……
肖斌轻飘飘的倒了下去,他身边的五名黄毛青年消失了,贫民窟的黄沙以及土建筑消失了,沾满鲜血横穿身体的短刀消失了,猩红的天空消失……
一切都消失不见,恍如一场让人不愿意想起的痛苦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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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斌?”
肖斌睁开疲惫的双眼,不觉得呆了。映入眼帘的是阿甘那夹杂着焦虑的大长脸。而在他身边,是一张艾尔法酒馆的标志性圆木桌子,头顶的彩色琉璃灯散发的刺眼光芒让他第一时间低下了头。
“这里是……艾尔法酒馆?”肖斌在心中喃喃自语,接着,一只白皙的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额头,只见阿甘跪坐在他身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玩笑道:
“跟我玩失忆是吧!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你喝了二十杯白葡萄酒的酒钱。我太了解你了,这样吧,兄弟价,五十法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喂,肖斌,你有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