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那就在全国教务管理局【那啥,大家伙都清楚,某三个字是不能写了】里挂一个常务委员的头衔,然后道教协会中做个副会长;都是只有荣誉没有实权。
而要是选择的后者,那就别抱残守缺了,翻翻自己祖上的招数,再向外借鉴借鉴,糅合一下子嘛,在不与国家政策抵触的情况下怎么能吸引信众怎么来,全天下都给你开放,还会帮助道教建立道学院,只要你有本事把自家发扬光大。北地的全真道各支也被陈鸣派去打招呼了。包括佛门!
教派这东西陈鸣自个玩不来的,他脑袋里没那么多东西。但是西方的一神教的巨大威力也不是说笑的。虽然在这个时空,一神教是绝对没有buff加成了,中国还要对西方‘反攻倒算’呢。陈鸣挺怀疑的这让人‘不要祖宗’的东东如果不‘改善’一下,贴切中国传统理念,究竟能在中国有多大的发展前途?
然而信仰领域,精神领域的问题是不能不重视的。
弱者被强者征服,强者反倒臣服于弱者的信仰中,如此事例在历史的长河中并不少见。
所以呢,这玩意儿也不是纯粹的民族文明自信不自信的问题。
就好比蒙古人,成吉思汗说:要把青天覆盖之地,都变成蒙古人的牧场。结果杀进中亚的蒙古人没多久就变色了。这当中当然有蒙古人出于对当地的统治考虑,但不管怎么样,精神的领域是必须要认真考虑的。
陈鸣明知道道教的战斗力弱的一逼,也不得不把道家推了出去,还有佛教。只在大方向上做了规划,并且划定了界线,一些问题上不能错上加错。那什么避世、消极之类的东东……
但是如此做的效果究竟有多大,陈鸣也说不准。就他前世所知,佛道在中国信徒眼中已经不分家了,真真是给玩坏了。就陈鸣上辈子的一个表姨来说吧,她供奉的有观音,有龙王,当初陈鸣表姐上学的时候,神龛里还供的有包大人,也是跪了。
上辈子有人说中国人无信仰,所谓的‘信仰’也都是有所求的伪信徒和浅信徒,准确的说绝大部分的中国人信的是‘利益’。在官方的嘴巴里全国是有一亿各教派信徒,而‘砖家叫兽’的估算中是有三亿,更有调查组织宣称——他们的‘调查期间’自称自己是无神论者的中国人只占15%。
但甭管是多少吧,作者是不能在写了,意思意思。
陈鸣现在就有点尽人事听天命,就看道教的正一、全真,佛门的各支派会把局面做成啥样了。说真的,他是很佩服有信仰的人的,即使是那在天安门搞那啥的轮子信徒,那些人真的是小母牛坐导弹——牛B轰轰!
漫天的雪花中,清越的钟声远远传来。
传到冯营镇的每一家每一户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传到冯营镇一所所农牧学校、医院的每一个师生、患者耳中。
大草原上一片雪白,冯营镇的妇幼保健院是镇子里所有地方中最最忙碌的地方。这里就是一处‘圣地’,装修简洁又不失温馨的病房里不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或是产后妇女的呼唤。
今年是陈汉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除了劳改营,不管是那个地方、民族,不管是什么身份,产妇到了预产期前三天的时候都能送到妇幼保健院来。所以冯营镇的妇幼保健院里住满了产前产后母婴,也不足为怪。即使冯营镇的妇幼保健院只是整个承德大区三个妇幼保健院之一。
吃饭的时候到了,保健院内的医护人员推着装满营养餐的小车,挨着床位编号一家家的送上午餐。这或许不可口,但绝对对母体有益。
当地的汉民百姓没什么可感激的,现在他们除了朝廷分给的田地,一无所有,很多人还都欠了一屁股的帐。但是当地的蒙古人,尤其是那些蒙古贵族,成群的把牛羊送到保健院来。
草原上的医疗条件是什么模样,用屁股想都能明白,即使是那些贵族,他们也很难保证每一个孩子都能健康的诞生。妇幼保健院当然也做不到如此,但这里有干净、整洁的环境,可以减少细菌对母婴的伤害;这里有中国手艺最高超的产婆集中培养出来的弟子,这里有产钳,必要的时候甚至可能做剖腹产……
虽然很多人印象里的剖腹产是现代人手术,但在西方,西历1610年就已经有了第一例记载的剖腹产手术,但是那一例手术中,母亲在手术后只活了二十五天,婴儿却活了九年。后来到了1689年,西方才有了第一例成功的腹产的记载,母亲和婴儿都活着。到现在这个时候,虽然剖腹产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成功率,但己是西方一种很常见的手术了。
而在中国,司马迁所写的《史记·楚世家》中,就明确记载:“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南朝历史学家裴骃所著的《史记集解》中,也记载了一条剖腹产记录:黄初五年,当时的皇帝是魏文帝曹丕,汝南人屈雍的妻子产子时,“从右胳下水腹上出”,而产妇剖腹产后,“平和自若,数月创合,母子无恙。”
这些是‘剖腹产’这三个字被陈鸣‘发明’之后,他下令手下秘书处人员寻经论典,从翰林院搬回南京的那满满的二十个大书库中找出来的佐证。看的陈鸣自己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
在现在这个时代,中国的妇幼保健院的生活质量与医疗卫生手段都堪称全世界首屈一指。这些日子里在三个保健院中平安诞生的婴儿也不是一百两百个,成功率比之以前高的太多了,名声传遍四方,妇幼保健院里就是最普通的清洁工,都受人尊敬。
出于对孩子的重视,这妇幼保健院简直比医院的影响力都要巨大很多。
如今的冯营镇,每个月都有上百的新生儿降生,这还是因为冬季来临,路远的人都不再将母婴送来了,也让忙碌了好几个月的妇幼保健院上上下下松了一口气。
305号房间门口,透着门缝,赫勒木双眼贪婪的打量着房间里那个笑语晏晏的与护理员说着话的女人,她的年纪不大,长的也不漂亮,有着一张蒙古人传统的大脸和一双小眼睛。
她就是赫勒木的妻子娜仁托娅,而被娜仁托娅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就是她与赫勒木的第四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安安全全的活过满月的孩子,还是一个长的漂亮的男孩。
细皮嫩肉的小胳膊紧抓着母亲的乳房……
赫勒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冲进房里去,他浑身都在颤抖,双目通红。站在赫勒木身后的两个国安对此对视了一眼,只要赫勒木敢有别的举动,他们就要立刻将其控制住。
赫勒木没有别的举动,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渴望。那是一个父亲想要亲手抱一抱孩子的愿望。因为他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妻子和孩子最好。
作为一个被抓的满清细作,作为一个被抓了之后就背叛了满清的满清细作,作为一个刚刚带着国安捣毁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联系线后,马上要往东北跑的满清细作。赫勒木作为一个双面间谍,这时候没有冲动的人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