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在想了半天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拉不下脸和一重伤员与一萝莉抢位置,于是就只能含泪独自前行。
——至于沫儿小姐?那只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的父亲大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车上吹冷风去鸟。
“混蛋啊,我说到底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啊!”懒癌晚期的周游第N+1遍质问道。“我感觉咱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哇…啊!我的双腿犹如嵩草,心如苦艾,看不见明日究竟在何方,只有痛苦与我长相所伴!”
“请问…他是怎么了?”哈尔迪尔躺在椅座上,有些犹豫的问向身旁的沫儿——在刚才的旅程中,他已经知道这只白猫会说话。
“不用管。”从周游那得来语言知识的少女懒洋洋回答道。“只是父亲大人习惯的发疯而已。”
“那个…”一旁名为沃娜的小号鸟人似乎有些不忍。“我,我可以下去走的,要不让他上来吧。”
听到那个与性格完全相同,犹如幼兽一般充斥着不安与胆怯的软糯声音,还未等沫儿开口,一旁的周游就回答道。“算了,你还是待在上面吧,我还没有让萝莉给我让位置的习惯。”
“而且….”某人骤乎抬起头,望向眼前的森林。“目的地已经到了。”
无穷无尽的树木终于到达了终结之处,此时出现的周游双眼中的….是一片庞大的营地。
杂乱而又粗糙的建筑零散的遍布于空地之上,在外围还能看出板房的痕迹,但是越往中心则越为简陋,到最后甚至连帐篷都算不上了,就仅仅是几块破布随意搭成的一个挡雨的地方。
而在其中,无数名和身旁两只一样,衣衫简陋,身形枯槁,唯有一双羽翼无比洁白的鸟人正来来往往,穿梭不断。
“这就是你说的最大的生灵族集中营?”
周游看了几秒眼前的景象,然后回头问道。
“是的。”哈尔迪尔用充斥着苦涩之意的语气回答道。“也是唯一一个,曾经数百万的生灵族人口….现在已经被杀到只剩这点了。”
“请节哀。”周游一点都没有节哀之意的安慰道。“那看守这些人的哥布林又有多少?”
“差不多三百。”
“三百?!!”某人的话语声骤然提升了一个升调。“你跟我开玩笑呢?我光看到的少说就有四五千人,你告诉我看守只有区区三百?我说你们随随便便一个暴动就足以堆死他们了,何必再去干出逃这种风险特大的事?”
“暴动?呵,有骨气的人早在三年前就被杀光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苟且偷生的饿殍而已。”哈尔迪尔用一种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眼神望着远方的营地。“我曾经想要拉起大家来反抗,但是后果就是差点被活生生的打死——第二天我就被某个同胞给告发,而他所为了却只不过是区区几块馊臭的黑面包…”
“所以…”重伤的鸟人像是不愿回想一般,闭上了眼睛。“我也只能带着沃娜一起出逃了,不管能逃到哪,只要能不在屈辱中死去就可以…”
“典型的逃避主义。”周游为哈尔迪尔的言语下达断言。“不过为了征集足够的炮灰…不对,是唤醒民族主体的意识,我还不得不去帮这些人….对了。”
某人忽然问向旁边的白猫。
“你觉得让马克思之光照耀异世这主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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