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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子觉得自己此时无话可说，刘凡替她张口：“那么刚才呢？你刚才可是用几百人围着我们！”

青龙的嘴角挂起微笑，说道：“向先生曾经和我讲过，如果得不到你莉子的心，也要将你的尸体放在家中珍藏。 （ . ）”

“变态。”莉子脱口而出，如果青龙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那个哥哥就太可怕了。

“你不懂，这是向那孩子对你的爱。”

“我不想听他废话了。”刘凡拿过莉子手中的胁差，“我帮你下手吧。”

青龙冷笑一声，对莉子说道：“我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但是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你说吧。”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青龙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对莉子说道。

“我的……父母。”在莉子尚且年幼时，父母因为一场车祸而亡，而自己则刚刚被青龙从那辆车上带下来，青龙这样一说，让莉子隐约感觉到，父母的去世与青龙有一些联系。

“我那时说要带你下车，到游乐场去玩，对吗？”青龙冷笑着说，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讲：“之后，你父亲刚将车子发动……磅！我永远记得那清脆的声响。”说着双手还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青龙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恭敬地说：“从那之后开始，我就认定，这辈子注定要跟随向先生。”

“你是说……”莉子的话语断断续续，眼睛里的血丝不住地抖动。

“没错，就是向，那孩子驾驶着卡车冲向了你的父母。”

刘凡死死捏着拳头，“我杀了他！”抬起手中的短刀准备朝青龙的脑袋劈去。

“等一等。”莉子拉住了刘凡，对青龙说：“你接着讲。”

“向那孩子，当年只有十岁吧……他恨透了你们松本家，可是唯一不忍心杀死的人，只有你。”青龙指着莉子说，“这就是他对你的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辅佐向先生，直到他站在世界的巅峰。”

莉子咬着牙齿，伤口中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刘凡看了她一眼，对青龙说道：“他现在已经抛弃你了，你有什么想法。”

“没关系，我早已做好准备，成为向先生通往大道的垫脚石。”青龙很释怀地说道，他并没有怨恨松本向，要恨，就恨无能的自己吧。

“愚蠢。”刘凡冷哼一声，转头问莉子：“你要亲自动手吗？”

莉子点了点头，“把刀给我。”

刘凡将短刀递过去，莉子拿在手中，双手却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独自承受这一切……”莉子的肩膀在抖动，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打转。

“因为向那孩子对你一往情深，这二十多年从未变过。”

“住嘴！”

青龙笑了笑，而这次的笑容，却是发自真心，“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哥哥一直爱着你。”

“我没有这样的哥哥，下一次我见到他时，一定会杀了他！”莉子将短刀举过头顶，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接受向，你是斗不过他的。”

“呯!”

一声枪响过后，整个楼层恢复了宁静。

刘凡将手中的手枪别再腰后，“对不起，我替你杀了他。”

莉子则呆呆地望着刘凡，眼中满是不甘和失落。

“刘凡先生……刘凡，帮帮我。”莉子的声音抽搐，咬着下嘴唇说道。

刘凡点了点头，“我已经说过了，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莉子转过身，缓缓走向刘凡，接着张开双臂将刘凡抱住，脑袋扑进刘凡的怀里，眼泪像决堤的大河一般倾泻而出。

“呜……呜……”

刘凡想不道什么词语来安慰莉子，只好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莉子的后背，接着将她的头抱紧。

两人紧紧依偎着，身旁是遍地的尸体，鲜血染红的地面。

而这一切，被电梯口的东子真切地看在眼里。

刚刚接到莉子的电话时，东子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经过这么长时间没有莉子的消息，东子终于放心不下，驱车来到酒店，刚刚来到三十层，电梯门打开后东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莉子刚才按下的电话，在她看到刘凡的动作之后终于没有拨出去。

“莉子……”东子的表情宁静，但心中却破涛汹涌，久久不能平复。

“也许我们注定是两路人。”东子无奈地自言自语，接着按下电梯的一层。

而站在原地的刘凡和莉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东子来过，刘凡怀中的莉子像是把这几年的苦水全部抖出来一样，莉子自己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样伤心。

这么多年以来，莉子是第二次这样放声大哭，而第一次则是他七岁那年，在父母的葬礼上。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莉子的身体开始停止抖动，声音也消失了。

“我们走吧。”刘凡拍着莉子的后背说道。

莉子抬起头，抹了一把红肿的眼睛问。“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