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皇后听了昭阳的来意,笑了笑道:“不必去的,陛下虽然接触了福寿宫的禁令,可是你皇祖母也发了话,谁也不见,昨天德妃去也吃了闭门羹,你皇祖母本就不待见咱们,又何必过去找罪受?”
“且你身怀有孕,你皇祖母寒邪入侵,你本也不该去的,若是过了病气给你可不好。在你皇祖母身边服侍的那李公公也病了,太医说也是寒邪入体,且似乎比你皇祖母都还要严重一些,都几乎昏迷不醒了。你皇祖母说是李公公过了病气给她,很是生气,让人将李公公移到了福寿宫的柴屋之中呢。”
皇后轻声道:“因而我总觉着这病怕是要传染的,最怕根本不是寒邪入体,而是瘟疫。我已经让太医去盯着了,也下令让其它宫中的人莫要轻易与福寿宫中的人接触。”
昭阳听皇后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诧异:“这般严重?既然如此,父皇就更不应该撤销了福寿宫的禁令和守卫了啊?若是这病传了开来,可怎么办?”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说,先让太医观察着吧,若实在是不妥当,再有人患病,到时候再将与福寿宫中的人都送出宫去。”
既然父皇都已经这样说了,昭阳便也只能点了点头:“母后亦要多加小心才是,让太医院先熬制一些预防瘟疫的药来分发给各宫各殿,这马上天气一热起来,瘟疫若是一起,传得极快,到时候可不妙。”
皇后点了点头,亦是忧心忡忡地模样:“也只能这样了,这段时日你也莫要频繁入宫了。等着这阵子过去了,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再来吧。幸好君墨也不在宫中,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昭阳笑了笑,想起君墨已经离开有段时日,约摸已经到了北燕国了吧?
在宫中倒也并没有待多久,昭阳便准备出宫,出了内宫,走到宫门口,就瞧见许多朝中官员从御乾殿的方向走了出来,似乎是散朝了。
今日的早朝散得倒是有些早。昭阳想着。
只是苏远之还在闭门思过,不会来上朝,算一算,她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苏远之了,不知他可还好。
“今日陛下看起来似乎十分激动,十分欢喜的样子,好几次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可是朝中也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啊?你们最近可有听到什么风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昭阳听得一旁走过的两个官员在小声议论着。
昭阳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十分欢喜?
心中虽然疑惑,昭阳却也并未上前询问,在原地站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出了宫上了马车。
马车从皇宫到公主府要小半个时辰,伴随着骨碌碌的车轮声,昭阳便发起呆来。
正发着呆,却听见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随即马车便又停了下来。
昭阳蹙了蹙眉:“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因着上一回闹市行刺的事情,姒儿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想了想也并未推开马车的车门,只扬声问外面的马夫:“发生什么了?”
外面传来马车车夫的声音:“回公主,没事,这就走。”
可是昭阳却已经听到了外面传来小孩子的声音:“快砸,快砸,有两个姐姐告诉我,这马车里面坐着的女人不守妇道,拿石头砸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