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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不知道那所谓的‘硬币’是什么，自然就没有。

“那个……”他一脸谄媚的问道：“这个我们好像没有，能否稍微通融一下？”

女子认真的看着他们三人，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过河的好。”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陆羽皱眉道：“为什么？只因为我们付不出船资？即便是没有那枚硬币，我们也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补偿你。”

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世上有些河流，一旦通过了，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想过去，并且也会承担过去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既然来了，我不想没有看过对岸什么样子就离开。”

陆羽依旧显得有些强硬。

那女子再次叹了口气道：“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做这样的傻事？无知，却奋进。”

她转过头继续看着陆羽说道：“好吧，我可以不要船资，但只能带走一个，你们自己做出选择吧。”

只能一个？

这样的好机会，小阮自然是不会跟陆羽去争，而第一公主虽然心中也有好奇，但并不像陆羽那么严重，便摇了摇头说道：“臭小子，既然想过去看一看，你就过去吧，记得要早些回来。”

陆羽嘿嘿一笑道：“那就多谢了！”

随后对划船的女子说道：“我们决定了，就我跟你过去好了。”

“哦，好的，那你就上来吧。”

陆羽轻轻一跳，就上了船，还有些担心这船会撑不住他，但站上之后，却发现这船上虽然有些摇晃，却没有丝毫下沉的迹象，便放下心来，盘膝坐在女子的对面，轻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河啊？里面的水很奇怪，我从未见过……”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扬起手中的船桨，划动起来。

就在她离开的同时，她转过头对第一公主说道：“你们不用等了，他回不来了。”

“什……什么？！”

第一公主一惊，立即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

可还没等一句话说完，船……连带着两个人，就在这没有任何遮掩的水面上，消失不见了！

噗通！

便就在这时，身边立即传来一阵水声。

第一公主立即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往水里一拉，正好扯住了小阮的脚，将瞬间就被冻僵的她从水中提了出来，赶忙搓着她的身子为她取暖，然后苦笑着说道：“总听人说，有些人是为了一些什么，而不顾一切的。对不顾一切这个词汇，本宫总觉得还会有一些思考的时间，然后才最终决定。原来……并不是，而是想都没想就做出早就埋在心头的决定啊……”

小阮还想往河水边爬。

第一公主赶忙挡住了她，然后说道：“你相信点那个臭小子吧，什么时候，何种情况，他可曾让你有一丝失望？他说会回来，那即便是这整个天地都说他回不来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她说的是战争之后的事情，没人觉得陆羽还活着，然而……他就是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

坐在船上的陆羽，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他也没有回头，而是认真的看着周围的河流。

“这条河，真的很长。”

他这样感慨着。

女子轻声说道：“自然很长，也很宽，具体有多宽？不清楚，只是我们这样渡，要渡上一整天。具体有多长？也不知道，它毕竟要容纳整个世界的灵魂，想来应该很长很长。”

“整个世界的灵魂？哈哈哈，你说的还真是夸张。”

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撑着桨。

这让陆羽有些尴尬，一方面是对方的沉默，另一方面……是一个女子干活，他一个男人坐在这里无事可做，如果是小阮的话，他会享受这段时间，但面前不是小阮，所以陆羽也只有尴尬。

“那个……要不我来划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