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之害始于秦末,开汉四百年间,也不乏精兵强将前往征剿,屡次三番折戟沉沙,损我大汉天威。以至于越夷猖獗,佘毒江东,百姓受苦。”
“而张帆仅凭一己之力,转战千里,浴血奋战,先后阵斩严白虎、彭虎,生擒祖郎三次,令六十万山越夜闻张帆之名色变,不得不对大汉俯首称臣。他立如此不世之功,如不封爵,何以服众?”
雒阳士子一时语塞,只得变本加厉的讥讽道:
“好啊!我听说张帆也就在这两日,就要奉旨进雒阳叙功了,你不妨多说一些谄媚奉承之词,到时候也好向他邀功请赏啊!”
豫章士子冷笑道:“我也用不着逢迎张帆,只是就事论事。就是看不惯某些人心胸狭隘,只会像只败犬一样狂吠……怎么,我为张帆说几句公道话,就是张帆的走狗吗?”
雒阳士子反驳:“难道不是吗?”
豫章士子淡淡的说:“荥阳服公评价张帆:天生将材,社稷之卫。万乘是赖,四夷所畏。千载凛然,而有生气。”
“汝南应大人评价张帆:张帆起于微末,奋于骄童,转战万里,无向不克,声威功烈震于天下,虽古之名将无以过之。其人之能,岂出于素习耶?亦天之所资也。”
“涿鹿卢公曰:臣闻前有卫青、霍去病,今有张帆,夷狄望而畏之。”
“京兆赵公曰:此子才经文武,气荩华夷,逸翮将抟,巨鳞必纵,虽赵有李牧,汉有卫青,练彼朔方,剿于獯虏,无以居其右也。”
“北海郑公曰:自古名将不用古兵法者三人,前霍去病、今张帆而已,皆能立功当时,垂名后世,然则兵法果不可用耶?曰兵法譬则奕者之谱也,谱设为之法尔,用之以应变制胜则在乎人,兵法亦犹是焉。”
“高阳乡侯曰:武帝所遣度绝幕、斩名王、横驰塞北者,卫青、霍去病,乃至如今张帆之流,皆拔起寒微,目未睹孙、吴之书,耳未闻金鼓之节,乃以用其方新之气,而威行乎夷狄。”
“孔北海曰:及谒者甘津使会稽来,言张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士卒有恩,众皆乐为用。骑上下山如飞,材力绝人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号令明,当敌勇,常为士卒先;须士卒休,乃舍;穿井得水,乃敢饮;军罢,士卒已逾河,乃度。虽古名将不过也。”
……
豫章士子提高音量,疾言厉色道:
“难道在阁下眼里,这些人也是张帆的走狗,鼓唇摇舌之辈吗?”
雒阳士子顿时面如土色,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刚提到的荥阳服虔,汝南应邵,涿鹿卢植,京兆赵歧,北海郑玄,高阳乡侯蔡邕,北海相孔融……无一例外不是名士就是大儒,皆是名满天下,德高望重之辈。
今天他要是敢一口气得罪这么多人,估计能被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淹死。
雒阳士子自知失言,一看同桌几人一副马上就要和他割袍断义的眼神,那敢多呆?
他连句狠话都没敢放,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一溜烟逃走了,只留下一连串的嘲笑声在酒楼里久久回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