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多是读书人,此言不虚啊!我更喜欢董卓这种真小人,而不是王允这样的伪君子。王允这种老狐狸,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等着吧!等他彻底掌握了朝廷大权,第一个就要从我开刀。在他眼里,我和董卓一样,也是对朝廷颇有威胁的逆臣。这老头子一心想做中兴汉室的擎天之臣,名垂千古。可惜啊……可惜啊……”
公孙景搭茬:“可惜什么?”
张帆眼里精光一闪,杀气四溢的说:
“可惜他有眼无珠,挑错了对手。我可不是董卓、吕布之流。王允以为他可以吃定我,恐怕不知道什么是蛇吞象!”
“毕竟再狡猾的老狐狸,也斗不过猎人啊!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王允既然对我不仁,我岂会对他客气?不出一月,我必教他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公孙景立刻挺起胸膛,真挚的说:
“主公算无遗策,鬼神莫测。区区王允,哪是您的对手?”
“拍马屁。”张帆白了他一眼,随口问:
“李儒到什么地方了?”
公孙景答道:“大约今天晚上您就可以见他了……”
张帆微微颔,“且让他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窝在见他。”
公孙景忍不住问:“主公,此人颇有才干,然而声名狼藉,您手下人才济济,为什么还要救他呢?”
张帆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说:
“齐国的孟尝君喜欢招纳各种人做门客,号称宾客三千。齐孟尝君出使秦被昭王扣留,最终靠着鸡鸣狗盗之士逃回了齐国。人尽其用才是我的宗旨,总有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工作,需要一些鸡鸣狗盗之辈来做,你明白吗?”
公孙景似懂非懂,不过还是恭敬的说:
“诺,卑下明白。”
张帆眺望远方,随口说:
“你接着汇报吧!王允执掌大权之后又生了什么?”
“诺。”公孙景继续汇报:
“王允又命吕布同皇甫嵩、李肃领兵至郿坞抄籍董卓家产、人口。董卓亲属,不分老幼,悉皆诛戮。卓母亦被杀。卓弟董旻、侄董璜皆斩号令。收籍坞中所蓄,黄金数十万,白银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
张帆眼前一亮,正色道:
“茶司一定给我盯好这笔钱财,可别落入别人之手。”
公孙景回道:“诺。卑下遵令。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董卓已死,吕布将至,便引了飞熊军连夜奔凉州去了。”
张帆点点头,眼里寒光闪烁,公孙景突然想起一件事,补充道:
“对了,还有一桩轶事。自董卓伏诛,士民莫不称贺,独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被王允收监问罪……”
张帆心知肚明,端起茶杯说:
“是侍中蔡邕吧?”
公孙景面露讶色,点头道:
“主公料事如神,一语中的。正是蔡邕,蔡邕递上辞表道歉,请求受到刻额染墨、截断双脚的刑罚,以求继续完成汉史。士人大多同情并想要救他,王允一直不肯松口……”
张帆放下茶杯,轻描淡写的说:
“听说蔡侍中有个女儿叫蔡琰,是吗?”
公孙景答道:“是。蔡琰去年嫁于河东卫氏的公子卫仲道,据说成亲不足一月丈夫病逝,蔡琰遭姑婆嫌弃而回到自己家里。”
张帆幽幽的说:“哎,也是一个可怜人啊!蔡侍中命世之才,垂后代之法,张大德业,浩然无际,我不能不管啊!你去办吧!”
公孙景闻弦而知雅意,正色道:
“诺。卑下一定妥善处理,必不让主公失望。”
张帆微微颔,摆摆手,公孙景行礼告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