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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离小岳比约定早半个时辰来到杂书馆，却发现古老已在等他。

“来了？”

“师傅早。”离小岳行礼。

“随我来。”古老跺步轻走。

“第二遍已看过了？”他询问离小岳。

“看过了，师傅。”离小岳轻声回到。

两人走至第十八书架。

“将这书架挪开。”

挪开书架，离小岳才发现，书架背后有一暗格。

“这是我送你的拜师礼，拿上。随我来。”

古老转身，向着馆在走。

“兵器集。”

离小岳有心要看兵器集，却也知道匆匆无法理解书中奥义。

古老碎步走过一道一院，他已不在年轻，走不过两院，他已乏了。

一处庭院前，台阶上，他坐下，从怀中掏出老茶壶，呷一口。

“这方青天，到时候是你们青年的。要想在这世界活着，可不容易啊。”

离小岳轻笑，看着师傅。

“道路千万，我不爱修道，但看得书多些，他们对我也比较客气。”

古老望他。

“你与我老友一样，有炽热的修道之心，却无魔源。我那老友儿时让人打成重伤，魔源被破坏，你是何故没有魔源的。”

“我天生就没有魔源，师傅。”

古老皱眉，顿了顿，站起身。

“我此方带你见我那体术老友，若能撑过一月，下月战力榜或能进去前一百。”

古老轻挪，碎步前行。

又过三院，离小岳望那古塔，似依旧在远方。

“那塔比内院还难进入，也就院长与一些道院强人知道其中的奥秘。”

“再过一院，就是我那老友住处。”

离小岳点头。

穿过这一院，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早已迎在道上。

“龙，这就是你那个徒弟。”

古老收起老茶壶，脸上露出孩子似的笑容。

“凯。这孩子交给你了。”

“放心，只要我会，你肯学，能吃苦。”

古老望离小岳。

“你叫他一身师傅，你便是他徒弟了。”

“师傅。”离小岳望向古老。

那老头点点头。

“凯，我先走了。”

老头点头，然后伸出拳头，古老看到，笑着也伸出拳头对着一撞。

“希望这一次并不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那老头看着古老。

“与院长约定的棋局已下过，这馆亦有人打理，我也是累了。”

“龙，你记得少饮酒。”

古老笑了。

“行了，凯，你留步，我回去了。”

古老走了，留下一个背影。

“我叫李凯，你可以叫我凯老师。”

“凯老师。”

“我与你古老师是过命的交情。”

“一起看过姑娘洗澡，一起去过红娘山？”

李凯大笑。

“看来你已将馆中书籍看了个遍。”李凯拍着离小岳的肩膀。

看似轻轻一拍，实则力运千斤。

只听咯咯两声，离小岳单肩已捶下来。

李凯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倒面露笑容。

“周生七十二小节，三十六大节。”

“会阴，阳通，北门……”

李凯口念节点，食指成扣，竟在十几秒间，扣出七十二轻手，三十六重手。

离小岳还未反应过来，身如火噬，一声脆响竟如蜗牛一般瘫软在地。

李凯长出口气，拾起地上兵器集，往院西厢房而去。

“嘶！”

离小岳吸口气，疼痛中，已身体已失去知觉。

“小子，他人我都是提前告知，我看你是古龙弟子才未告诉你。”

“这开穴之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我怕你畏惧，便没有告知你，你不怨恨我吧。”

“凯老师快……些上药。”

“得叻。”李凯帮涂抹着膏药。

“开穴三天恢复是天体，一月也不差，三月四月也还能接受，却是一年半载，那也无妨。”

李凯上了药，便将离小岳抬到了厢房中。

“衣食有人送来，这是你的兵器集。”

李凯走了，中午却已来了。

离小岳突然想起，今日杂书馆还未打扫。

想到师傅阑珊的身影，心不由颠动，情绪激动下，伤处登时更痛。

“兵器集。”

离小岳摒弃脑中胡思乱想，拿起兵器集，潜心研究。

“师傅藏书定是不凡啊。”

只看几句，离小岳就被书深深吸引。

“这刀剑使用手法精妙绝伦啊。”

他又看，又自语：“这枪棒轮法也是有意思。”

他合书，思量到：“若没有看过那些杂书，便不知这世界有锻造师等存在。这集不仅有兵器技法战技，更有冶建之法。”

想着，离小岳坐起，这时，他才发现身体已恢复如常。

暗道凯老师药膏厉害，他出拳，只觉拳透如空气，快而有力度。又踢脚，脚若轻纸般抬起，一踢之间，虎虎生风。

他放下兵器集，走到院落，发现百般兵器散落在院中。

他拿剑，一敲剑身，传出钢铁之声。

“不是什么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