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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听到外面有碎石落地的声音响起,舒睦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尽力安抚着紧张的小乐。过了一会儿,震动减弱了一些,基斯蓦地从地底下钻出来,面无表情地说,“是森缇佩德又在闹事了。”
天花板上的格罗夫也习以为常地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么一次,他发作的时间简直比女人的生理期还要准确。”
看着这一上一下的两个人,感觉紧张气氛全没了,舒睦无奈道,“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四人重回和平状态,各占一方坐在房内的石桌旁,格罗夫甚至还给肖舒二人泡了杯洞鱼族特产的石髓茶。但考虑到对方加料的可能,两人都没去碰冒着热气的杯子。
此时洞内的震动已经彻底停下来。四周忽然安静了,舒睦反而有点不习惯。
肖兆轩问:“森缇佩德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格罗夫耸了耸肩,“也许妖魔们都会有这么个狂化时期,也许是他无聊得发疯了……反正既然不会波及到这边,我也不想冒险去一探究竟。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啊!”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微黯地收起戏谑的态度。
见状,舒睦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有件事想不明白。既然百足洞窟已经被森缇佩德占领了,你们又斗不过他,为什么不搬走呢?”
格罗夫苦笑道:“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答案是‘不能’。”
基斯认真地点点头说:“幸存的这些孩子在成年之前只能待在像百足洞窟这样的地方,洞外的阳光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还有食物方面的问题。我们这一族至少要经过二次变形以后,才能像普通人一样在外界生活。”
这下舒睦总算明白为什么基斯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人形,其他洞鱼族却是怪物的模样。“离他们开始变形,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至少还要七八年吧!”说到这里,基斯不快地站起来,“你们既然不打算帮忙,就别打听太多了。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跟我来。”
明白谈话到此为止,舒睦也不再多说。
由于洞鱼族前后牺牲了不少人的缘故,这个藏匿点的空屋有不少。但为了安全起见,舒睦跟肖兆轩还是选择住在一起。
呆坐着看了一会儿肖兆轩坐俯卧撑,等到他停下休息时,舒睦才问:“真不能帮帮他们吗?”八年的时间不断,期间不知还会出多少变数,那些洞鱼族的孩子真能顺利的一直在这里躲到成年吗?
肖兆轩沉默地擦着汗。
他对洞鱼族的遭遇没有太多感慨,但看见舒睦愁眉不展的样子,又有些心烦。
半晌,在舒睦准备放弃时,肖兆轩才道:“至少如果能有个神官在的话……”卡米尔大陆上的光明神官可不像网游里面的治疗遍地跑,他们基本都服务于各地的神殿,有着需要严格遵守的规则。除非有神殿方面的命令,否则很难请动。
舒睦闻言叹息,“如果能说动西里尔的话……”
肖兆轩嗤笑道:“你想得太美好了。”撇开双方现在对立的立场不谈,西里尔一看就是那种谨守规矩的优等生,哪有可能无视禁令擅自行动?
此刻闲聊的两人没有想到,第二天,命运真的把西里尔送到了他们面前。
翌日,舒睦和肖兆轩起床时,基斯跟格罗夫已经外出了。
虽然舒睦曾答应过会替他们暂时照顾洞鱼族小孩,但对方居然马上就放心地把孩子们留给他俩,这样的做法还是让舒睦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是从基斯口中得知肖舒二人不再是他们的敌人,小洞鱼人们远远地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后,开始主动接近。他们本能地避开了全身散发生人勿进气息的肖兆轩,围着舒睦,用其特殊的语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不时还好奇地伸手摸一摸舒睦的衣服。
见小洞鱼人们除了腰上围着的兽皮外,全身再没有别的衣物,舒睦想了想,脱下外披的马甲递过去。
他一动,小洞鱼人们立刻吓得退开半米远。等到确定舒睦不会伤害他们,而是要送他们礼物后,一个比较大胆的孩子上前接过马甲,觉得稀奇地在身上比划着。
舒睦温和地看着对方,时不时纠正一下。
他们这番互动看在肖兆轩眼里,觉得有些稀罕。“你好像很擅长对付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