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实话,您认为内维尔还活着吗?”
福尔摩斯好像被问住了,“说老实话,说啊!”她重复着,眼睛直盯着他。
“太太,老实说,我认为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也许。”
“谋杀?”
“我觉得不是,也许……”
“他是哪天被害的?”
“星期一吧。”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您能解释一下,我今天接到了他的信又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猛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什么?”他惊讶地叫道。
她笑着说:“是的,今天。”说着她举起一张小纸条。
“我能看看吗?”
“可以。”
他急切地拿过纸条,摊在桌子上,把灯端过来仔细地端详。从他背后我看到这封信盖着格雷夫森德地方的邮戳,发信日期就是当天,或者说前天,反正现在已经过了半夜。
“字不太工整,”福尔摩斯像是自言自语,“这肯定不是您先生写的,夫人。”
“是的,信不是他写的但信封却是他写的。”
“其实,无论是谁写的信封,他都得打听地址。”
“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看这人名,是用黑墨水写过自行阴干的。而其余的字是灰黑色,显然是写后用吸墨纸吸过的,如果一气写完马上用吸墨纸吸,就不会有些字是深黑色的了。这个人先写人名,过一会儿才写地址。说明他对地址不是很熟。这虽然无所谓,但小事往往最关键。我们先看看信吧,您看,还有附件呢!”
“对,还有一枚他的图章戒指。”
“您能确认他的笔迹吗?”
“是的,是他的笔迹的一种。”
“一种?”
“他在忙乱中写的笔迹与平时有所不同,但我能完全辨认出来。”
亲爱的:
不要害怕。已经酿成一个大错了,这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来修正,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请耐心等待。
内维尔お
“这封信写在一张八开纸的扉页上的,而且是用铅笔写的,纸上没有水纹。嗯!这是一个大拇指很脏的人今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哈!信封的口用胶水粘住了,假如我没搞错,粘信的人嘴里还一直在嚼烟草呢。太太,您能肯定是您丈夫的笔迹吗?”
“我能断定,绝对是。”
“信物是今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啊,圣克莱尔太太,没事了,虽然我也许不该这么说。”
“那他肯定还活着,福尔摩斯先生。”
“除非这是精心伪造的笔迹,故意引我们乱猜。说句实话,戒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可以从他手上摘下来嘛!”
“不,这是他亲手笔迹啊!”
“没错。不过,完全可以周一就写好,今天才寄呀。”
“这倒有可能。”
“如此说来,这段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