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难以想象二哥的心境居然是这样的。”她说道。
“不难想象吧。”hitler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嗯……”她也坐到了草地上,然后说道,“虽然是梦,但其实不是梦的,如果认真点说的话,大概属于托梦的范畴吧。”
“托梦……”hitler皱着眉说了遍,“果然你死了吗?”
“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吗?”她反问道。
“我们当然不愿意这么想。”hitler说道,“可是已经过了太久。而且一切都不同了。”
她看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半天没有说话。
风吹过,沙沙的声音,像谁人的歌谣,清澈,哀婉,而动听。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但大概是可以回去的。”她抱着膝盖说道。
“好。”hitler说道,“我等着你。”
“他们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们还好吗?”
hitler拾起旁边的石子,在湖上打了个水漂,扁平的小石头在水面上呈抛物线状来回跳跃了几下,最终落入水中,惊起一串并不突兀的涟漪。
云层合拢,复又展开。
热烈的阳光从晴空直泻下来,似乎让皮肤也变的透明,那是一种足以镂空灵魂的明亮温度。
r此刻脸上的表情她并不能看懂,然后他缓慢地说道,“他们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转过身来,用心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我们的追求一直以来都是不同的,所以。”hitler没说完,他眼里有一种空洞的神采一扫而过,这让她有些不安。
“二哥……”她叫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看着她依旧不安的样子,他将手覆盖上了她的手背。
“大家都活着,都在战斗,都在做自己认为的有意义的事。”hitler说道,“所以,不用担心了。”
这个时候的hitler显得格外可靠。甚至于,他基本上从未和她开过什么玩笑。
其实他本就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花少太过于捉摸不定,君歌则似宠辱不惊,铩羽很难让人看透他在想什么,而hitler总会用最直接的语言和表情说出自己的态度。比如他会陈恳的和你说,“我觉得你是个傻逼。”还有一次,他在模拟机甲对战中想试验一种新打法,结果发挥得那个惨,把队友坑的简直了。当时他是随机匹配的队友,于是他在公共频道里问队友,说,“你们怎么不骂我?”他队友一阵无语,然后爽快地喷了他的坑爹表现。
咳。跑题。
“你也经历了很多吧。”hitler突然说道。
“……啊?”她下意识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过去的你,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hitler说道。
她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我能帮上什么吗?”hitler问道。
“这样就好。”她露出微笑来,“和二哥这样说话,就会感觉到又充满了力量啊。”
hitler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那就继续说吧。”
阳光似乎没那么强烈了,转而变成温暖的,柔和的。
她没有说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而是说起一些琐碎冗杂的东西来。
温暖的阳光,风,沙沙的草地,水流声。
她很快就感到了困意。
“二哥。”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想睡一会儿。”
他拍了拍他的腿,示意她枕上来,然后说了句,“是不是我还得给你唱首摇篮曲?”
“好呀好呀。”她笑眯眯地说道。
hitler居然真的哼唱了一首歌,挺欢快的曲调,但歌词里那些“炮火”“财宝”之类的字眼,可绝对和《摇篮曲》沾不了边。
“……呀?”睡衣朦胧间,她模糊的发问。
“星际强盗之歌。”他说道,“以前就说过,我以后想去当星际雇佣兵的,然后一不小心就成星际强盗了。”
“唔……”
这是她这段时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