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立一行到来，那阿傩迦叶倒是没有索要贿赂，直接将老早就准备好的有字真经交了出来。

沙和尚猪八戒二人搭手，将真经悉数挑起，这便离开了灵山的藏经阁。

出了阁楼，见观音菩萨还在，陈立便笑着说道：“姐，我们可走了？”

观音菩萨点了点头。

陈立又问道：“要不要去跟佛祖他老人家打个招呼再走？”

菩萨当即摇了摇头，并且说道：“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来灵山了。”

“为什么？”陈立不解。

菩萨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些启程吧。”

“额，那好吧。”陈立说完，抬脚就准备走，只是突然又回过头来，道：“姐，你小心点那个灵吉，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他要是惹恼你了，你又不能对他开杀戒，就跟我说，我来。”

观音菩萨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你这顽猴。”

陈立咧嘴嘿嘿了一声，不再耽搁，招呼大伙一并离去。

如今取得了真经，他们自然不会去白瞎那脚力，傻乎乎一步步再走十万八千里了。

一群人驾着祥云，便去了灵山脚下的天竺国，玉兔还在国王那里，陈立得去将她带走，另外也得跟国王道声谢。

陈立向来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这天竺国王对他们一行礼敬招待，他们自然也会给这国王面子。

所以说脸面这种东西是自己给的，前面许多国家的国王自恃身份，见了他们都是冷嘲热讽，甚至要逼他们下跪，结果得到的往往是被教训一通，颜面无存。

反倒是天竺国王客客气气，他们也会客客气气。

观音菩萨目送他们离去后，就转身去了灵山的后崖处。

这几年，佛祖没事就喜欢坐在崖边，看云卷云舒。

比起以往常为弟子解惑传经的那份勤恳，如今的他更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忙里偷闲。

大概是时日无多，他也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懒散念头。

“走了？”

他不曾回头，却也知道观音菩萨在身后。

“嗯。”

菩萨轻声应了一句。

佛祖突然笑道：“今日在雷音寺中，你看到了什么？”

观音道：“众生平等只在诸佛口中，不在心中。”

佛祖点了点头，叹息道：“灵山已经不是净土，诸佛心中已无慈悲。”

观音沉默不语，半晌，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但又将到了口中的话收了回去。

佛祖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菩萨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佛祖的恶念，是不是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