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牢的入口传来一阵喧哗声,有女子的娇喝声清晰传来。
“都给本公主让开!谁敢阻拦本公主的路,本公主就杀了谁!”
轩辕长倾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皇妹轩辕梓婷。
不一会,轩辕梓婷的身影便出现在天牢,而她的脖颈上正架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一端就握住在轩辕梓婷自己的手中。
“梓婷你做什么!休要胡来!”轩辕长倾低喝一声,眼底布满怒意,更多是严厉的责备。
“王兄,放了上官将军!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轩辕梓婷将手中匕首抓的更紧,迫近她那纤白线条柔美的脖颈。一双水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轩辕长倾,丝毫不被轩辕长倾身上的霸气慑服。
可见,轩辕梓婷是抱了必死的心而来。
“梓婷!国家上的事你少插手。”轩辕长倾眉心皱紧,声音低沉。
他本想趁轩辕梓婷不慎,出手夺下轩辕梓婷手中的匕首,轩辕梓婷却紧紧抓在手中,没有甚好松懈,完全不给他人得手的机会。
一帮宫女太监颤颤巍巍簇拥在轩辕梓婷周围,生怕轩辕梓婷伤到自己。他们又看看轩辕长倾,一个个脸色煞白,谁也不敢乱动。
“梓婷!他有罪在身,必死无疑。你多做无用,莫要让为兄生气。”轩辕长倾缓缓向轩辕梓婷靠近。
“不要过来!你敢再靠前一步我就割伤我自己!”轩辕梓婷浑身戒备,缓缓沿着牢房的墙根,一点一点向上官麟越所在的牢房靠近。
轩辕长倾便停在原地,一双黑眸阴沉的望着轩辕梓婷。
“王兄!梓婷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放了他!不要杀他!求你了,王兄!”轩辕梓婷的声音低弱地哀求着,隐约带一些颤抖,完全没有往昔身为公主的高傲与尊贵。完全就像一个女子,为自己心爱的人乞求那样的楚楚可怜。
轩辕长倾冰冷的心房,出现了一丝柔软微叹息一声,“梓婷,他的为人你比我清楚。他不值得你这样做,他不是你的良人。”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求,他救过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只是想还他的救命恩情而已。”轩辕梓婷终于站在上官麟越的牢房门口,后背紧紧贴在牢门上,那冰冷的铁皮牢门,硌得她脊背生疼。
“王兄,知恩图报的道理你比我要懂,他只是染指了不该染指的女人而已,他战功那么多,罪不至死啊!王兄为何为了一个女人偏要杀了一个可以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难道那个女人在你心中的位置,比国家和前线的战士还要重要了!”轩辕梓婷喊着声音里隐约现了哭腔。一双眸子噙满了迷蒙的水雾,水汪汪的好像一泓秋水。
提到夏侯云歌,轩辕长倾的心口猛然收紧,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加阴沉,迫人地逼视着轩辕梓婷。
“你不懂的事,就不要胡言乱语!”
“我哪里不懂了!因为一个女人,你们闹成这个样子,简直可笑至极!”轩辕梓婷苦笑起来,瞪大的眸子,水雾噙着几近满溢出来。
“梓婷!放下你手中的匕首,赶紧退出去!”轩辕长倾愠恼地低喝一声。
“不放!”轩辕梓婷一口回绝。上官麟越的命就握在这把匕首上,一旦放下来,上官麟越就会死了,她不要,哪怕她死,她也不要他出事!
“梓婷!你不要鲁莽!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你不要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动了不该动的情,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轩辕长倾没想到轩辕梓婷会有这样过激的举动,尽量软下声音,轩辕梓婷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都懂!我都知道!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像王兄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样,明明喊着恨那个女人入骨,还是对那女人动了感情!”轩辕梓婷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硬是被她强忍了回去,倔强的让人心疼。
“闭嘴!杀他不是因为任何人!”轩辕长倾愤怒的声音那么强硬,就好像在掩饰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在掩饰什么。
什么感情,于他而言,那是最多余的感情!也根本不会对不该动感情的人动那最不该动的感情!
即便自己的心曾经乱过,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没时间再去乱心。
“好好好!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轩辕梓婷苦笑着说,“上官将军为越国立过汗马功劳,战功无数,为何非要杀他?他犯了什么罪?不就是与摄政王妃有了私情!若不是摄政王妃有意勾引,难道还有人巴巴的上赶子不成!你不斩杀那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偏偏杀了对我国有功勋的大臣,不觉得牵强吗?就凭借他曾经立国的功劳,难道最后连他的一条命都保不住?哪怕贬为庶民,夺下兵权,就不能放他一条活路吗!”
轩辕梓婷眼中的泪水终还是没能忍住,就如一串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掉落下来。
轩辕长倾猛地向前一步,轩辕梓婷尖声大喊起来。
“不要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梓婷!你不要冲动!”轩辕长倾怒斥一声。
“王兄,我从没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这一件,这辈子也只求你这一件事!”轩辕梓婷苦苦哀求,手中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脖颈上细嫩的肌肤,一条血痕沿着匕首蜿蜒而下,染红轩辕梓婷紧紧攥着匕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