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就听说夏侯云歌已被轩辕长倾救回,在没看到夏侯云歌安然无恙之前,他的一颗心一直七上八下。如今亲眼证实夏侯云歌安好,这才真正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夏侯云歌看了一眼锦画,“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她押过来了。”
岔开话题的同时,也避开了上官麟越灼热的目光。
锦画瞥了一眼夏侯云歌,终于不再扭着身体挣扎,气囔囔地站在那里,带着几分倔强的骄傲。虽然磨光了些许领教,依旧透着以前官家小姐的娇纵,皮肤也黑了,粗糙了,想来也在军队里吃了不少苦头。
“我的队伍里,可不收留,女扮男装的兵!何况还是朝中大员的女儿,收容不起啊!”上官麟越的口气有些阴阳怪气,可见和君锦画闹的很不愉快。
“我当我的兵!关你什么事!”锦画喝了一声,接着愤愤地小声嘟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上官麟越怒目瞪了君锦画一眼,喝道,“你原先不是最喜欢在摄政王身边当差!将你送回来正随你愿!你有什么不满意?没将你军法处置,已是对你法外开恩!别不知好歹。”
锦画噎得脸色胀红,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光如刀地瞪着上官麟越。
“将她交给我吧!”夏侯云歌踱步到锦画面前,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剑,割断了绑着锦画的绳子。
锦画揉着手臂上被绳子绑的疼痛,不太领情地瞥了夏侯云歌一眼,气囊囊的翻着白眼。
“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上官麟越厌恶地斥道。
锦画傲慢仰头,一副全然不怕上官麟越的傲慢样子。
上官麟越气得磨牙,捏着铁拳,鼻孔喘着粗气,“君锦画!”
“在呢!不用喊那么大声!”
“你!”
眼看着俩人就要剑拔弩张,夏侯云歌不愿浪费时间,直接阻止道。
“上官将军,借一步说话。”
夏侯云歌转身走向一个转角的角落,上官麟越狠狠瞪了一眼锦画,赶紧跟了上来。
到了无人的角落,还不待夏侯云歌先开口,上官麟越便粗声粗气地说道。
“王府里守卫森严,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挟持走?是不是他又利用你做诱饵钓大鱼?你别害怕!我去找他!他若不放你,我便直接带兵围困王府别院,逼他放了你。”
夏侯云歌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你逼摄政王放我做什么?”
“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他若待你不好,便跟我走!”上官麟越紧紧盯着夏侯云歌,一副急于要从她口里得到明确答案的样子。
“我们现在很好!”夏侯云歌深吸一口气,才忍住决然离去的冲动,“这一次,他没有利用我。是我自己离开的王府,不小心落入别人的圈套。眼下情况大家还是同为一心,才能一致对外,别自己人生了嫌隙,给人可乘之机!”
“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他若真心实意待你,你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你何必这般傻?在他心里,除了天下子民,其余的全不重要!”上官麟越向前一步,一把抓住夏侯云歌的肩膀。
夏侯云歌用力推他,他还是不放手。
“你别被他短暂的温柔迷惑了双眼!说不准他又想利用你做些什么勾当!”
“上官将军!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夏侯云歌气急,用力一把将上官麟越推开。
上官麟越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一手捂住心口,那里正是他被百里非尘所伤的伤口处。他却顾不上那里的疼痛,只凝声问夏侯云歌。
“你们夫妻?”上官麟越自嘲笑起来,“你这个傻女人!他给你一点温柔,你便当他是夫君了?你忘了?他几次设计想要杀死你!”
夏侯云歌心头梗塞,那些过往说都已忘记那是自欺欺人。可现在,是真心觉得之前的过往变得不值一提了,说她犯贱也好,说她愚蠢也罢,她是真的不想去计较,不想那么疲累自己。
关于之前的问题,她真心懒得再去提及,直接问上官麟越。
“我想找你帮个忙,你可会帮我?”
“这还用说!”上官麟越的回答很是爽快。
夏侯云歌如释重负,也不绕弯子,“我想让你帮我在部队里找个人,那人的名字叫肖秋柏,你需要几天能找到?”
上官麟越浓黑的眉宇渐渐拧起,“肖秋柏?”
夏侯云歌感受到上官麟越逼问的目光,“你别问原因,你若能帮我找到,我万分感激你。”
“肖秋柏不是你在民间伪装的那个夫君吗?你找他做什么?”上官麟越满腹怒火燃烧起来,但凡霸道的男人,都受不住自己心仪的女子身边总是有异性出现。
而今他不得不顺从她是轩辕长倾的妃子一事,已是咽下满腹的愤怒和不甘。如今从她口里又迸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是说什么也抚平不了心里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