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声音很低地说道,“你的毒,没有解药,那是能让人越吃越上瘾的罂粟果!你想在毒瘾发作时好受一些,那就必须顺从我。”
夏侯云歌浑身一冷,罂粟……
她不知道古人对罂粟了解多少,但她知道,那罂粟就是鸦片一类,一旦沾染想要戒掉难如登天。那种滋味,堪称生不如死。
“你好阴诈。”夏侯云歌咬牙切齿,手抓着身下皮毛都在颤抖。
许是被祁梓墨提及的,也许是毒瘾真的熬到了时候,她的身体又开始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浑身又痒又难受,好像骨头都要被蚂蚁啃噬的变成一块块的碎渣。
她咬牙忍着,在床上身体一点点蜷缩,最后再受不住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
“啊!”她沙哑着嗓子呻吟出声,用力挣扎忍抑,还是有破碎的呻吟冲出喉口。
祁梓墨站在洞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观赏夏侯云歌的痛苦。可观赏没多一会,见她那样苦苦挣扎的痛苦样子,他的眼里莫名地多了些许的不忍。
“小云,是不是很难受?”祁梓墨低缓的声音,带着点异样的阴柔。
夏侯云歌一双眸子泛着血丝,瞪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祁梓墨。
“一定很难受吧。”祁梓墨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夏侯云歌浓黑的长发,她抗拒地赶紧后退避开。
祁梓墨的手停顿在半空,淡淡的目光里,有着一些冰冷下来的漠然。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罂粟果吃?我这里的罂粟果,可是经过秘炼调制,好吃的很。”祁梓墨勾起唇角,眼神无一团化不开的浓雾,不知在那一层浓雾下,遮掩的是什么情绪。
夏侯云歌知道了自己身中何毒,断然不会再吃,她清楚知道,那种东西,只会越吃越上瘾。
忽然在她的心中多了一个疑问,既然她每次发作都是因为罂粟果,柳依依给她吃的又是什么药?为何会对这种毒瘾有效果?
而且……
她似乎每次发作的越来越厉害,神智也经常出现幻觉。
夏侯云歌赶紧挥散心底的怀疑,她还是不会相信,柳依依会害她。若柳依依有心害她,早就下手了。
祁梓墨俯身下来,不顾夏侯云歌的挣扎,一把拽着她圈在臂弯里,紧紧地抱住她不住抽搐震颤的身体。
“小云,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给你解药。”他缓缓在她耳边开口。
夏侯云歌想要摇头,可她的神智却被那毒药牵引着,失了以往从不屈服的倔强,颤抖着声音问。“答应,答应你什么事?”
“杀了轩辕长倾,替我杀了他,自此你回到我身边。我有很多的罂粟果,我命人在我的海岛上种了一大片,那花开的好美,保证你一辈子吃不完,再也不会毒发。”
夏侯云歌好笑地回头瞪着他,“你以为……那毒只要吃了就……就没事了?我可不会被你欺骗……那是渐渐夺命的毒药……会让我最后……最后生不如死……”
“怎么会!那人告诉我,这是一种会让人快乐上瘾的药!只要吃了,就会见到梦寐所求的愿望!虽然是幻境,却可让人心情愉悦好似去了天宫畅游!”
夏侯云歌见到祁梓墨那神往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艰难出声,“你也在吃这种药!”
祁梓墨并未理会夏侯云歌的惊惧,忽然抚掌拍了几下,当即就有人进来送来两晚黑乎乎的药汁。
“小云,你若答应我的要求,我会让你永远快乐,再没有苦痛。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那我就带你走,去那一片罂粟花园,只要你杀了轩辕长倾!”
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夏侯云歌鼓起力量一把推开,“你有什么资格杀轩辕长倾!是你借用他的手毁了南耀国!他有他的国度,你有你的乐土!你不过想嫉恨他拿梅云要挟你!你救梅云出来,远走高飞便是了!”
“我恨他!我从来没这般强烈地恨他!我恨他短短的时间内就将你的心拿捏在手!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即便我不要你了,你也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
“真是可笑!祁梓墨!”夏侯云歌挣扎着,还是被祁梓墨扼住了下颚动弹不得。
“这碗药,是我赐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我有数不尽的罂粟果给你吃!”祁梓墨强硬地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入夏侯云歌的口中,扼住她的咽喉往下咽。
夏侯云歌挣扎着,即便有药汁沿着唇角满溢出来,还是喝下去不少。
她想要吐出来,祁梓墨却堵住她的口,冷声在她耳边说,“我赐你快乐你都不愿意要吗?你为何要变心!你喜欢我那么多年,为何要因为一个轩辕长倾就此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