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动的物体,都是动物,这不算骂人。”夏侯云歌挑挑眉。
轩辕长倾凝起浓眉,手在她的腰间一紧,“天色已黑,动物都会在夜间变得异常躁动,还望歌歌小心调教,免得反扑过来,你无法招架。”
夏侯云歌双颊一红,娇唇抿紧,无言以对了。
“哈哈哈……”轩辕长倾大声笑起来,一把将她当众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直奔他们的房间。
“你……你……”夏侯云歌急得语结,想要逃脱,他收紧双臂,反而更大胆在她的脸颊上烙印下重重的一吻。
夏侯云歌羞得捂住脸颊,“你这般没个正行,还真没发现!”
“想了解一个人可不是一朝一夕,我的歌歌,这艘贼船你已上来,下不去了!”轩辕长倾笑得更加开怀,脚步也更加匆急。
夏侯云歌羞涩得只能抱住他的肩膀,将脸颊埋在他的肩膀上。
本来她也满面笑容,却在看到不远处灯火下的一条雪白人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柳依依就站在那里,好像要进来似的,却在看到他们相拥着,脚步一里一外顿在那里,目光淡淡的又清浅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夏侯云歌抓紧轩辕长倾的衣襟,脸颊贴在轩辕长倾的侧脸上,与柳依依目光相对,没有在柳依依的眼睛中看到过多的情绪,只有一片沉静,如同一池死水。
柳依依选择放弃了吗?
夏侯云歌有些不敢相信,可在柳依依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攻击的利爪。
敛尽锋芒未必不好,也可能是韬光养晦。
一夜的巫山云雨,夏侯云歌都有些心神不宁。
轩辕长倾看在眼中,附在她的耳边,情意绵绵地问,“怎么了?有心事?”
夏侯云歌抿紧唇瓣,紧贴着的肌肤,被汗水浸着,有些黏腻。
“在想君青青?”他以为她想着君青青抱在怀里的男孩。“歌歌,我说过,我的子嗣,只有小福儿,我们的公主一人。”
夏侯云歌却想到了折磨自己很长时间的毒瘾,幸亏魏荆用内力驱除,也算平息了罂粟果那件事。
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轩辕长倾,算是对柳依依的一个弥补,也不想做那背后说人是非的人。
可是柳依依的目的……
“长倾,对于依依和魏荆的婚事,你到底怎么看?”夏侯云歌忽然深深望着轩辕长倾的眼睛,字字清晰地问。
轩辕长倾眉心一紧,好像在仔细地考虑,“我还是那个想法,若依依愿意,我自是送上祝福。”
“若依依不同意呢?”夏侯云歌的声音拔高起来,手从轩辕长倾的脊背滑落,眼角的光彩有些冷了下来。
轩辕长倾还是做出一副很认真考虑的样子,见夏侯云歌有些不高兴了,软下声音哄她,“歌歌,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勉强依依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便是勉强柳依依与你分道两边。你已经选择了不要她,她嫁给谁,便与你没有关系。”
“我不打算勉强她,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要是愿意嫁给魏荆固然好,她若不想,我也不能将她强押上花轿。”轩辕长倾也拔高了声音。
“我也没有让你强押她上花轿,我只是问你什么意思!总不能让她一直留在王府里,她已经二十一岁了,你也忍心她为了你荒废青春那么多年!”夏侯云歌一把将他推开,坐起来披上衣服。
轩辕长倾也坐起来,披上衣服,遮住他裸露的脊背,“她现在是我的义妹!她为了我,几次都险些丢命,难道我娶了妻子,有了女儿,这么大的王府,就容不下她了!”
“这与容不容得下她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她对你的心思,难道叫那些流言蜚语没个终结吗?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她已经请求皇上加封为郡主,成为我的义妹,便是我的妹妹,谁还能说什么流言蜚语?难道她表明心迹,做我的义妹,还不是对众人和对你的一个交代?她已经是我的义妹,已经在用这种方式成全了我们!”轩辕长倾气得重喘,一双眼睛都是火芒。
“她是做出了不少牺牲,可这牺牲不是为我,是为你!如果你觉得我残忍,辱没了你心中的美好依依,我也没办法!”夏侯云歌一把将轩辕长倾推开,险些倒在床上。
“她还不是为了我们!你这样说,就是蛮不讲理了!那我现在就将她从王府里撵出去好了!免得你总是耿耿于怀!”轩辕长倾也气得怒吼起来。
夏侯云歌抓起枕头就砸在轩辕长倾身上,气怒地吼道,“那你就将她撵出去好了!如果你不将她撵出去,你就不是男人!”
轩辕长倾气得不清,一阵牛喘。
夏侯云歌跳下床,回头怒瞪床上满面怒色的轩辕长倾,“每次只要提及柳依依,我们就会点火就着!到底是我蛮不讲理,还是你心有别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轩辕长倾正要唤住夏侯云歌,她已冲出房门,只剩下一声响亮的摔门声。
轩辕长倾沉默了,有些搞不懂,为何还如胶似漆,怎么转眼就吵得不可开胶,最后她摔门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