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逊郁闷后很快调整了心态,既然知道了对方有猫腻,而现在自己又没办法揭穿对方以其获得公平对待,那也只能凝神迎敌不作他想。
你裁判再能作,再能偏袒,也不敢将一个倒地十秒不起的选手判赢吧?
我只要KO了雷王,就一切OK了,什么点数不点数的?
对雷王还用得着数点数?
如果那样的话,都对不起自己抽到的中级体质药剂。
此时,其余三块场地已经开打了,呼呼喝喝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场外观众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块场地的裁判示威般对着钟逊瞪了一下眼睛,随意挥了一下手臂:
“开始!”
话音刚落,“忽”的一声,雷王稍一斜拧身体,右腿高高踢起奔向钟逊左侧脸部,一个漂亮的高鞭腿就扫向了对手。
钟逊后发,但动作一点也不比雷王慢,同样一个高鞭腿扫向雷王,两人的右腿都没有扫到对方的头部,啪的一声相遇在半空中。
双方一沾即退站稳后,钟逊瞥了一眼雷王,看到他的右腿有一个不自然的弯曲动作,想必刚才那一击给雷王造成了一丝痛苦。
“痛吧?”钟逊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揶揄道。
“臭小子,再来!”雷王死鸭子嘴硬,狂呼一声左腿又起,同样一个高鞭腿扫向钟逊右脸。
钟逊照葫芦画瓢,也是一记左腿高鞭腿,两人左腿又毫无悬念硬撞在一起,砰地一声大响,剧烈的撞击顿时让雷王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剧痛顺着小腿直传大脑。
这次的撞击钟逊使用的力量又大了一分,让雷王的小腿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样?再来!”这一次是钟逊挑衅。
“忽”的一声,两人右腿又是同时抬起,又是一记高鞭腿。
“砰”的一声相遇,雷王更是痛苦的咧嘴,更想出声骂钟逊,却又看到钟逊起腿,无奈之下他只能够接招。
就这样,钟逊根本不给雷王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腿接一腿,一次比一次的力量大!
砰砰砰,两人连续踢出七记高鞭腿后,倏地分开。
开场就是硬拼,这种硬汉作风很快吸引了一部分观众,观众的呼啸声顺着空气奔两人冲来。
“好样的!打!打!打死他!”
“帅!就是这样!肉和肉的碰撞!”
“踢他!踢死他!”
赌客不怕乱子大,这腿又不是踢在自己身上,踢死他又何妨?
一些在两人身上下了重注的观众就更加疯狂,看样子这两个选手都是硬桥硬马,势均力敌。钟逊一反前几场比赛那种无赖加巧劲的打法,展现了一个高手的做派,这让投注雷王观众有些担心,也让投注在钟逊身上的观众喜出望外,情绪大起大落的情况下,唯有拼命喊叫才可以泄压,赌客疯了一样的喝彩。
“妈的,这小子的力量怎么大?不会是专门练腿的吧!”雷王低声咒骂了一句。
钟逊的这几下硬拼,大大出乎雷王的预料。看情况钟逊似乎还有余力,这就更令雷王心里嘀咕。
钟逊一边摆着姿势,一边用雷王刚刚能听到的声音回道:“你的力量太小了,而且招式的漏洞也太多,我根本不想出手,不然我一出手你就直接出局了。单用高鞭腿这小儿科,我没把你一脚踢出场外是给你面子,免得让你输得难看。”
只要是竞赛,对手之间难免有各种战术,心理攻击就是一种屡试不爽的战术,用得好的话,可有效削弱对方战意,打乱对方意图。
虽然钟逊不喜欢这种方法,可是面对雷王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钟逊却是忍不住多讽刺了几句。
“操你-妈的!小子,你找死!”果然,面对钟逊的嘲讽,雷王顿时大怒,猛地一脚直踹奔向钟逊小腹。
钟逊灵巧一闪,右手迅疾捞住雷王右腿,随即欺身上前。
左手攥成拳头,猛然用力,瞬间击中了雷王胃部,将雷王打得像一只虾米一样躬起了身体。
这时,钟逊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旁边的裁判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停!”
听到裁判喊停,钟逊无奈的放开雷王,横了一眼裁判。
能不能装的像一点?这也太明显了吧?
钟逊退到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却也不是很在意。
对于雷王的实力,钟逊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是以前的钟逊,根本就接不住雷王的一拳,甚至雷王的一拳就能够直接打昏他,毕竟他的身体太过于瘦弱。
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雷王的力气的确是大,但是和他比的话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开始!”
就在钟逊脑子里想事情的时候,没防备裁判居然根本没有准备时间,突然就开始新一轮比赛。
而早有准备的雷王则是瞬间袭身而上,一拳偷袭在钟逊的小腹上。
雷王偷袭成功后转身就跑,钟逊也是顿时恢复过来,速度瞬间放开,紧追着砰砰砰砰连续四拳击在雷王的后背上。
因为雷王在跑,这四拳的力道被卸掉大半,对雷王没有造成重大打击。
不过雷王在逃跑过程中,双腿有明显的迟滞感,眼疾的裁判看出点什么,又是一声大喊:“停!五号选手要求休息疗伤。”
这么明显的袒护,就连一些观众都看出来了,观众席上一阵惊诧声
在这距离第一回合还差一分钟的时候,钟逊与雷王的比赛被强行中止。
按照裁判的说法是雷王受了轻伤需要疗伤,观众们有些不满,一些投注在钟逊身上的赌客纷纷找到组织者谭军进行质疑。
具有丰富作弊经验的谭军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皱着眉头听完投诉和质疑,风轻云淡般摆摆手对大家做出了“让步”。
“换裁判。”
质疑谭军的赌客也不好逼迫谭军过甚,见他做出了纠正,摇着头无奈离去。
跟我斗?你们太嫩了。
谭军望着离去的赌客,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这些找事的赌客中没有什么有背景的大家伙,都是一些贪心的小赌鬼,看到钟逊的赔率大,都只是试探性的投了一万两万的玩玩。
即使损失了也不会投河上吊的,斗争的意志并不坚强,比赛还没打完,谁也不能说钟逊就必输,何况谭军还做出了换裁判的让步,这一手段暂时平复了赌客们的怨气。
钱旭也去找了谭军,甚至还和左符王聊了几句。但是钱旭的辈分实在是太低,左符王两句就把他打发了。
说的两句话也不过是在问他爸爸和他爷爷如何如何。
左符王和他老子没有什么来往,但是和他爷爷却是有过一段联系。因为两者的年纪相仿,都是一个时代的人。
钱氏集团就是在他爷爷手里做大的!只是后来退位了,让给了他的老子。而他老子的能力也是很强,带着钱氏集团变的越来越壮大。
如今的钱氏集团在整个华夏都是能够排上名的,所以左符王还是问候了一下钱旭的爷爷。
只可惜,钱旭想要找谭军理论却是没有了机会。左符王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不让他去找谭军。
无奈之下,钱旭就只能够再度回来了。
场地围栏边,钱旭跑回来一边给钟逊递毛巾递水,一边小声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了左符王,这个老家伙也在这里。看来这次拳赛的猫腻可不小,你自己也要注意点。咱们这次想要搞点钱,看来是困难了。真是晦气,看来这一百万白交了。”
钟逊闻言,也是顺着钱旭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老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闭眼冥神,哪怕离得很远,也能够看出他身上的那种气质。
那是位居高位已久才能够养成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