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可不客气,向古巽道谢一句,端起茶杯便是一饮而尽,这才笑着说道:“家师数万年前便与古叔有过气运关联,虽然气运这东西很玄乎,王九重那老头子也没有给我讲明白了,不过既然那老头有恩与我,我这个当徒弟的总得帮他办点事情。”
似乎觉得自己言语太多随意,剑意略微尴尬一笑,这才接着道:“古叔别介意个,我性子比较随意,随便说的。不过既然王九重都说了晓染妹妹有天选之命,我便是再不信气数,总得学别人有未雨绸缪或者有点守株待兔的心理不是。万一能跟着窃取一点气运,以后境界也跟着一日千里,就算输了面子也不亏。”
古巽似懂非懂,却又不好随意多问,只是问道:“贤侄是为晓染那丫头的事情而来?”
剑一点头道:“可不是,虽说我存了几分侥幸,可晓染妹妹的事情既然知道了,总没有不问的道理。”
古巽略微凝重道,“紫渊现在已经进阶到了一元幻劫境,他背后的那个叫拓跋昂的家伙更是三才幻劫境强者。”
剑一嗤笑,“狗屁的三才幻劫境,也就在这一亩三分地装阔绰。”
古巽愣了一下,心底震惊之余更是完全放下。
剑一对于这个话题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古怪看着古巽问道:“古叔,晓染妹妹被紫渊那畜生盯上,你没有向仙道阁传个消息?”
古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才缓缓说道:“仙道阁自从宣布封山百年,早已与外界隔绝,我有什么本事去传信。不要说询问晓染那丫头的意思,便是古家也只能听天由命。”
剑一突然笑道,“古叔这话可说的不地道,就凭这古宣城的底蕴,他再来个五行幻劫境修士也不见得能动你们分毫吧。若是凌天圣宗得知了外面的消息,谁听天由命可就不好说了。”
古巽总算爽朗许多,气度也跟着提升上来,笑道:“不是我自小宠那丫头,我这一辈子活了几万年,前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点善缘,才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思,便是成了仙人又如何?”
剑一撇嘴道:“古叔你跟我说这些我可就听不懂了,父母心什么的对我可是对牛弹琴。”
古巽看了剑一一眼,哈哈一笑。
一壶茶水尽,东方天际竟已蒙蒙转亮。
当年王九重破天禁失败,道心受损,亏了身为传承千万年的古家相助,这才结下了香火情。
清晨时分的微风最是爽人,颇有几股风流意蕴,剑一起身看了眼水天一线的鱼肚白,这才出了个懒神,一点没有白衣仗剑的风度,倒是真的洒脱。
向古巽抱了抱拳,再次看见一道剑罡如白虹冲天而起,直冲天际。
三万年前昕元剑一,三万年后剑一。
……
又是两月光景,楚凡看着自己手上一件精致玲珑的上品法器飞梭,心里充满得意。
尽管耗费无数炼器材料,那块磨盘大的风云石也只是被炼制成了一件上品法器,可也总算天不负有心人。
历经数千件炼器材料的败家练手,多少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器道大师,运气好的话能炼制出一件下品真器,虽然看上去不堪入目了点。
一道青紫纹理散发出柔和光晕,飞梭也跟着有清鸣震颤,手中一道法决落下,随即带起一道青紫光虹在空间飞驰。
“难怪熙雯倩那女人也会看上风云石,是有几分秀丽。”楚凡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句。
尽管青紫飞梭只是上品法器,但却给楚凡一种心意相通之感,甚至比他打劫来的极品真器带给自己的感觉都好。
在飞梭上布置几道防御禁制,楚凡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抹光芒,“以后你便叫风云梭了。”
……
短短半年光景,白灵仙宫血刀白塔出关,一路以雷霆手段屠戮十数家族宗门,白灵礁岛震动。
虽然白灵仙宫那位宫主千年来极少露面,更不曾过问礁岛任何事宜,可所有人都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位存在,只是无数修士都不清楚,平静了千年的礁岛为何突然又卷起如此风云。
当然,尽管白塔手段雷霆血腥,但礁岛并未陷入恐慌动乱,不说白灵仙宫中那位威严何等强盛,礁岛真正高层修士也清楚这其中再次牵扯到了数千年前礁岛原本血祭一脉与现任宫主之间的利益纠葛。
哪怕不用细心窥察,也能发现白塔所屠戮家族宗门多是背地里与血祭这个词有牵连的势力。
血祭一脉参与势力再次被清洗,拥护现任宫主的家族自然能得到更大利益,散修佣兵不敢当出头鸟,因此整个礁岛顿时陷入一种诡异境地,于风平浪静中有人心惶惶。
楚凡出关,自然也听到了礁岛半年以来各种风言风语。
礁岛那位叫白灵的宫主依然稳坐泰山,对手底下所有高谈阔论或者私底下的闲言碎语不闻不问,只是这半年以来,血刀白塔已行走过五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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