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词斜倚在床边，随意道：“天下之大，去哪里都可以。”

玄月靠着床，张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言词叮嘱他道：“乾坤铃可以克制飞尸及以下的僵尸，但不是每次都好使。你师父留给你的桃木剑，也是好东西。至于清元秘术，我知道书的上册在你那里，下册我会帮你找到。剩下的，你好好修炼就是。”

青衣裙摆随着烛光晃动，玄月听着殷言词的叮嘱，看着她白皙的面庞，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

见殷言词璀璨的眸子一直看着他，神色柔情还带着期冀，玄月忍不住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殷言词浅笑，点头：“会，当然会回来。”

玄月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殷言词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几年……”

微有些拉长的尾音，突然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两人沉默半晌，还是殷言词先开了口：“你师伯的仇，你暂时先放下。这件事会和内室长字辈弟子有关，但不一定是他们做的。我猜，这后面还牵扯着更大的事情。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先把清元秘术的上册功法全部修习完。”

玄月点头，垂下眸子，没再说话。

殷言词看着他的模样，轻笑一声，走到玄月跟前，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舍不得我？”

这句话一出来，玄月突然红了眼眶。

继师父师伯逝世，他再次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才刚刚习惯了殷言词的存在和陪伴，没想到她又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