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孟浑刀锋的同时,姜芃姬还阻挠其他人试图带走孟悢的动作,身手利落俊逸。
作为“两方人马”争抢的对象,孟悢此时已经收敛面上的高傲,努力缩着脖子,生怕孟浑手中的刀落到自己身上。刚才那一刀子真是疼死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宝贵的血。
等他安全了,他一定要狠狠处置这个来救自己的扈从。
孟氏可不养废物,给吃给喝给住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连他都护不住,还让他受伤了。
这样的废物留着干什么?
他不会感念“扈从”拼死来救自己,因为这都是对方分内的事情。
做得好了是本分,别想要奖励,做得不好那就要受处罚了。
孟氏养着他们,他们的命就是孟氏的,没有护好他,还让他受伤,足以抵消所有功劳。
孟浑与黑衣人姜芃姬纠缠,然而他是行伍出身,所谓武艺都是用来杀敌的,招式大开大合,碰上走灵巧风格的,十分容易吃亏,他又留了情面,自然无法缠住姜芃姬,让她无暇他顾。
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姜芃姬心中思绪一转,刻意卖了一个破绽,随手抽出一根摞在柴房内的木柴,佯装攻击孟浑的同伴,孟浑见状,想也不想选择了保护对方。
然而下一秒,他就在心中暗道糟糕。
持刀的手腕被巧力重击,使得他手臂一麻,不由得松了刀柄,被黑衣人瞬间夺走。
几乎是同一时刻,膝盖窝被偷袭,令他下意识屈膝,整个人呈现半跪的姿势。
手臂被禁锢在身后,双肩还沉着一股力气,他使了劲儿想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不要动,再动一下,这人的脖子可就不保了。”
姜芃姬握刀横在孟浑脖子上,而孟悢也已经被其他人抢到手,双方呈现对峙胶着的状态。
“你敢动一下试试!”
孟浑的同伴见状,心急如焚,生怕对方下手杀了孟浑。
“呵呵,我怎么就不敢了呢?这世上能威胁我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没出生。”
隔着一层面巾,但姜芃姬又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所以在场有两人不淡定了。
一个是孟悢,他以为黑衣人是过来救他的孟氏扈从,如今心凉一截。
一个是孟浑,他耳聪目明,记性也好,自然记得声音的主人是谁,顿时有些难言的慌张。
姜芃姬似乎“察觉”到孟浑的异常,眉角一挑,又问,“你们这伙歹人是谁?”
孟浑此时刻意压低声音,对着同伴说道,“不用管我,杀了那个畜生!”
“这怎么可以?恕难从命!”
孟浑能狠得下心,然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几千个孟悢的性命都比不上孟浑一根脚趾。
双方僵持不下,姜芃姬不得不“无奈”摇头,一面禁锢孟浑,一面尝试着和对方沟通。
“不知各位好汉,为何执意要拿了我家表姐性命?她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惹得各位壮汉如此仇恨?还请各位壮汉三思,若是误会,羲自然会替姐赔罪。”
羲?
孟浑眸色一暗,这个年纪轻轻,身手不俗的少年,果然是那天的小郎君柳羲!
他开口问,“这明明是一介男子,怎么可能是你的表姐?”
姜芃姬容色一肃,语气不善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就是表兄口中诬陷栽赃他,令他有家不能归的贼人?将表兄害成这样,如今还想杀人灭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