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不在意东庆的皇帝谁来做,但绝对不能是北疆异族!
卫慈不急反笑,“莫急莫急,北疆这次应该是打不过来的,他们自己还有一脑门的官司。”
杨思诧然,急忙问他,“你这磨人的狐狸,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说一半藏一半,也不怕被人打。仔细说一说,为何北疆这次打不过来?他们觊觎东庆已久,如今北方战乱不休,南方兵戈不停,这正是北疆挥兵南下的好时机。难道说,北疆三族自己内乱了?”
卫慈摇头,“如今这位北疆皇庭的大王极有威仪,正值盛年,御下手段也强,早在他成为大王之时,便已经统一了北疆势力。在他垂垂暮年或者驾崩之前,北疆内部还乱不起来。”
杨思不解了,北疆没有内乱,为何会没办法南下?
卫慈道,“佛曰,不可说。”
杨思怒道,“屁!你这人就是讨打。”
误交损友!
这个问题,卫慈已经书信一封寄到了象阳县。
旁人不理解,但他相信姜芃姬肯定会信他的话。
亓官让、徐轲和卫慈的书信几乎是前后脚送到的,三位传信兵皆是连夜骑马赶来。
姜芃姬撕开火漆,取出里面折叠整齐的信纸。
她先看最先抵达的亓官让的信,然后是徐轲的,最后则是卫慈的。
不同于前两位询问应对之策,卫慈信封里面仅有寥寥数语。
偏偏是这么几个字,令姜芃姬舒展眉眼,眸光泛着欣喜之色。
【天舞二十年十一月初,北疆马瘟,战马染疾病猝死,存活者十之一二】
她看了这封信,取来火折,将它点燃烧成灰烬。
“若是如此,看样子要拜托古叔在北疆捞最后一笔金了,捞得狠一些!”
眸色似有精光闪动,她摊开一张纸,研磨提笔,写了一封信。
“来人呐,将砖窑管事头子喊来,有要事相商。”
北疆三族军队之中,步兵和骑兵达到了一比二的程度,若是战马大批量染病死亡,无异于是砍了他们左膀右臂,近几年内别想恢复巅峰战力,更别说南下,这给姜芃姬的成长争取了极多的时间。
之前还觉得时间不够,如今却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她并没有彻彻底底相信信上面的内容,不是怀疑卫慈,仅仅是因为蝴蝶效应,谁知道北疆马瘟会不会定时发生?也许被蝴蝶翅膀扇没了,也许时间向后推移了。
在完全确认之前,姜芃姬不会掉以轻心,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不过,不管北疆有没有能力挥兵南下,那边的生意也做不长久了。
姜芃姬打算捞最后一笔钱,再坑个上百万贯。
砖窑管事连夜赶来,姜芃姬令他再开砖窑,烧制一大批精致的玻璃器具。
之前坑北疆,烧制的玻璃器具数量有限,卖得也慢,造成一种玻璃很贵重的假象。
几乎每个北疆贵族都以拥有一套玻璃茶具为时尚,那些北疆贵妇更是喜欢搜集玻璃制品的首饰,一套戴着超级有面子,让她们成为宴会的焦点,更多的贵妇则是有钱都买不到。
现在东庆和北疆都要开战了,姜芃姬打算在关系破裂之前捞一笔。
定一个小目标,先赚他个百来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