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来,车子掀翻出去,在公路上滚了两滚,撞在路旁的大树上,大树拦腰折断,车子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而陆羿辰的车却是毫发无损。
没人知道他方才是怎么做到的,一道刺耳的急转声,陆羿辰的车又向祁远治已经变形的车冲来,势如猛虎,带着一种要将祁远治葬身在车内的强势,再度飞冲而来。
祁远治在车内吓得眼睛瞪得都要炸裂,三魂跑了七魄,满身冰寒。祁远治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没想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陆羿辰的车与他的车擦身而过,一个漂亮的甩尾,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悠然停了下来。那动作极其漂亮,车子在他手中不过只是一个信手摆弄的玩具。
祁远治在车内大口大口喘息,跳到喉口的心脏,慢慢归回到心口的位置,脸色还是一片煞白。
陆羿辰大步下车,车门一把摔上,傲人的身姿屹立在祁远治已经破烂不堪的车前,犹如一道无人能攻破的的铜墙铁壁,与生俱来的霸气,天生的帝王之姿。
祁远治费力的从残破的车子中爬出来,身上已染上斑驳血痕,纵然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吓得瑟瑟发抖,双腿难以站稳,但还是强自保持镇定,不让自己在陆羿辰面前弱了气势。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身体便靠在严重变形侧翻的车身上。
“把顾若熙和安可馨交出来!”陆羿辰低喝一声,满面冷冽,犹如一把脱鞘的利剑。
祁远治染了血腥的脸上,慢悠悠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我对你太仁慈了。”陆羿辰冲上去,狠历的一拳,直接打在祁远治的脸上,祁远治顿时口中鲜血涌出,竟被打掉了两颗牙齿。
祁远治痛得颤抖又狰狞的脸上,浮现肃杀的骇浪,一口吐出口中断牙,唇角一阵痉挛。
“你不想死在这里,就乖乖将顾若熙和安可馨交出来。”陆羿辰口气阴狠,一双深邃的眸子席卷着滚滚杀气,还有一抹骇人的猩红。
“陆羿辰,你本就有案底,现在又蓄意伤人,你觉得你的做法明智吗?”祁远治终究还是有些怕了,但脸上还是努力营造着不畏惧的谈定。
“我原先能毫发无损地从警方手里头逃脱,杀了你之后照样可以。”他有的是办法做得到。大不了再逃到国外。
祁远治听到陆羿辰口气中的阴鸷,老脸猝然一白。他知道陆羿辰做得到,绝对相信。他详细地调查过陆羿辰,他第一次杀人是在15岁,在英国的女佣人想要窃取陆羿辰的钱,趁夜拿了猎枪逼着陆羿辰的头,最后却被陆羿辰一枪射杀。后来动用殷凯父母在英国的势力,陆羿辰以正当自卫,宣判无罪。
15岁的孩子,就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让人心底生寒的程度可想而知。
祁远治再明白不过,杀人这种事一旦成功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变得轻易很多,甚至还会上瘾,嗜血之后的冲动绝对是要命的,他比谁都清楚。
“好,我告诉你顾若熙在哪里。但安可馨的下落,真的不知道!”祁远治道。
在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如果被陆羿辰找到安可馨,知道他对安可馨做的事,那么他这条老命,也要到尽头了。
陆羿辰绝对不会相信,安可馨不在祁远治那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祁远治,犀利的目光犹如利器要将祁远治刺穿。
祁远治不禁心下一沉,“我只是找可馨叙叙旧,早就将她放了。你也知道,昨天是你小阿姨的生日,我只是带她到你小阿姨的墓前,祭拜一下。之后就将她放了,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祁远治!”陆羿辰咬牙低吼一声。
祁远治的眼里忽然浮现一抹笑意,“你也知道我老了,记性不太好。”
陆羿辰眼角一抽,铁拳紧捏,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祁远治见他又要打人,就嘿嘿一笑,靠近陆羿辰两分,对他说,“可馨很可能……”
他拖着长音,吸引着陆羿辰的注意力,却不肯说下去。
陆羿辰心下一急,就冲上前,要一把扭住祁远治的衣领,可他的动作猛然僵住。
祁远治的车里,还有一名保镖和一名司机,而那名保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短小的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准着他。
祁远治反败为胜,仰头大笑起来,“陆羿辰,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陆羿辰一脸的无波无澜,根本不将那枪口,当成威胁。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漆黑的枪口,眼底掠过的一抹得逞的精光,轻易就逃开祁远治的眼睛。
瞬间,好几辆黑色的车,嘎然停下,二十多名的黑衣保镖,从车上跳下来,将陆羿辰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