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还有血迹,我连忙帮她擦去,问道:“盈盈,你感觉怎么样?”
任盈盈见我帮她擦血迹,脸色一红,连忙站起来想要躲避,哪知一个不稳,身子斜斜倒下,我连忙扶住,低声道:“看来你受伤不轻,我先扶你回屋,这个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下我还要扶绿竹翁前辈。”
往绿竹翁望去,只见他已经坐起来了,但似乎因为伤势过重而站不起来。奇怪的是,他本是面向我们这边的,此时却不知不觉转身背对我们了。很显然,他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
任盈盈又羞又恼,跺跺脚,却不说话了。
我连忙将她扶进了她自己的屋内。她的房间也摆设的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我将任盈盈扶在床上,她也不躺下,直接依在墙壁上,红着脸道:“绿竹翁这小子肯定现了,你……”
看她的神情似乎想怪我,但估计又想到不该怪我,便止口不言了。
我笑道:“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能瞒到什么时候?早点现还更好,免得整天想这想那的。”
任盈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多谢你刚才舍命来救,不然我就变成歪脖子了。”
任盈盈扑哧一笑,抬起头似乎想要调笑几句,但很快又止住了,顿了顿,柔声道:“你跟他对了一掌,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内功深厚,你现在也不好受,是不是?”
我笑道:“托娘子的福,我受伤最轻,不碍事的。”
任盈盈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去看看绿竹翁那小子!”
“是是,谨遵娘子法旨。”
“你还胡说!”
我见她生气了,连忙起身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回头一望,只见任她正柔情脉脉地凝望着我,神色显得既害羞又甜蜜,见我回头,却又立马板起脸,怒瞪着我。
我不禁笑了起来,走到绿竹翁身边,将他扶起来。
绿竹翁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
“前辈,你的伤怎么样?”
绿竹翁叹道:“这次比上次重多了,估计得调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我将他扶回他自己的房间,他立马盘坐床上开始调息。
我给他带上门,走到任盈盈的房间一看,只见她依旧保持着斜靠墙壁的姿势,双眼紧闭,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捏了个法诀,一动不动正在调息,我怕打扰她,便没有带上门。
我与金轮法王对了一掌之后,也受到了震荡,不过他当时受伤了,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在爆三倍攻击力的情况下,已将他的大部分掌力都抵消了,所以倒没有受太重的伤。
我将地上的武器全部捡起,然后将金轮法王的尸体提到竹林外,挖了个小坑,脱光他的衣服,将他草草埋了。
在这荒岛上,每一套衣服都很珍贵,只可惜不知道霍都的衣服有没有被他扒下来,估计是没有,也不知道被他埋哪里去了。
回到竹林,任盈盈还在调息,我便坐在中间那间屋子里调息。这间屋子是厨房,将任盈盈与绿竹翁的房间隔了开来。
待我睁开双眼,已经夕阳西下。
我走出房间,外面一片安静。
转到任盈盈的房间一看,她已经睁开了双眼,精神好了许多,正有些出神地想着什么。
我走了进去,径直坐在床边。
任盈盈看了我一眼,忽然脸色一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微笑道:“怎么样了?”
任盈盈迟疑道:“这次着实伤得不轻,只怕要些日子才能复原了。你呢?”
我抓起她柔弱无骨,皓如白玉的小手,道:“我没事,倒是难为你了,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任盈盈低声道:“现在还说这些干嘛。”
我笑道:“好,不说这个。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任盈盈脸色一红,低头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想什么。”
任盈盈微微吃惊,脸色更红,看了我一眼又害羞地低下头,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