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于他的人远远的注视着他，每个人的眼里带着崇敬和畏惧。

“小冽冽~”辉夜麒麟随着凌苍冽回到极乐魔宫里，它凑了上来，把脑袋搁在了凌苍冽的膝盖上。

凌苍冽伸出手，冰凉而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辉夜麒麟的脑袋。

“小冽冽，雪染呢？”辉夜麒麟张着圆碌碌的深紫色眼睛凝望着他。

“她不在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忧伤。

“不在了？她去哪了呀？”辉夜麒麟问着他。

凌苍冽没有说话，这时候，有人走近了大殿之中，凌苍冽抬起头，见到了清绝的身影。

善见城被凌苍冽彻底摧毁，守护者和神尊死伤过半，然而清绝活了下来，他望着魔化的凌苍冽，心底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清绝对凌苍冽说道。

而那目光空洞的男子却开口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清绝愣了一下，他对凌苍冽道：“我杀不了你，也没法杀你，要是对你兵戎相向，雪染会难过的。”

雪染会难过的……

凌苍冽坠于黑暗深渊里的心脏颤抖了一下。

眼前这个以拯救天下苍生，铲除世间一切罪恶的男子，居然说，他不会杀凌苍冽，他不除魔，只因为雪染会难过。

凌苍冽的胸腔里心脏裂开了一道口子，那伤口正泊泊的往外冒着血，他没有抬头去看清绝，他的眼睛寂寥，空洞，充满了绝望。

“我真想找一个人来杀我呢……可是我死不了……雪染不在了，我却没办法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