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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浑身一震，看着那个红色胎记，嘴唇哆嗦，久久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和王雪瑶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怪不得王雪瑶既不像自己，也不像姚剑馨；怪不得自己怎么利用、指使王雪瑶，心中都没有多少愧疚感......此时的霸天，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霸天教主，而是那段陪伴姚剑馨时，想要脱离魔教的王金龙！

这时姚剑斌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凌薇的确是三妹的孩子！”

“大哥，你、你早就知道了？”姚剑锋惊疑不定的问道。

姚剑斌说道：“你以为我疯病是怎么好的？若不是确认凌薇就是三妹的孩子，我心魔未去，怎么能突破到宗师级？”

姚剑锋看向躺在地上、被曾英俊搂住不停灌注真气的凌薇，想起当初为了家族颜面，对三妹痛下杀手的事。此时姚剑锋心中百感交集，他三妹重伤离开后，他和父亲都心中愧疚。父亲更是因此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得了心病，不治而亡。他自己表面风光，心里也时常想起三妹和那个只看过一眼的小侄女，多少个夜晚，他也在后悔，希望三妹和小侄女能活着。

原来自己的小侄女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是风光无限的正道第一势力，神剑山庄凌庄主的义女、还是正道第一美女。可此时相见相认，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霸天此时浑身颤抖，看着那个蝴蝶胎记、看着几乎和姚剑馨一模一样的脸，还有那心中揪心的疼痛感，无一不是再提醒着他：凌薇，就是你女儿！

“林薇！我的女儿！”霸天突然慌了神一般，一下子冲到凌薇身边，想要将凌薇看个仔细、想要检查林薇的伤势、他害怕、他恐惧、他内疚、他需要做点儿什么，来弥补他的失职，没有早点找到她；弥补刚才对凌薇的出手、让她此时身受重伤；弥补凌薇这么多年，没有父亲、没有母亲陪伴的所有亏欠！

只是霸天刚刚蹲在凌薇身边，曾英俊大怒，一掌拍向霸天身体，并且大喝一声：“滚！”

“嘭”

霸天竟然没有运功抵挡，连斗转星移都没有运转，生生硬抗了曾英俊这一击。也许是他忘了抵挡，也许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噗---”

霸天喷出一口血，身体如破麻袋一般砸在地上。

“教主！”

天尊教众人连忙向他冲去，有的人甚至准备冲向曾英俊，为他们教主报仇。

“站住！”

霸天大喝一声：“都给我退下！没我的命令，动手者，死！”

长老、护法全部身体一颤，连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