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衡现在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地想要发出声来,但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远在小石桥边上的侍卫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离玉堂此时拔出了一把长剑,缓缓地向着柴衡走去。
柴衡见离玉堂靠近,脸上布满了恐惧,吱吱呜呜地后退着,最后退到了墙角,已经无路可退了,他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地磕着响头。
让何青竹看得都有些不忍。
“你也知道害怕吗?希望我可怜可怜你放过你?”
还在磕头的柴衡立马快速地点头。
“呵呵,今天小壮死在你面前你可怜惜过他?如果你今天能赔钱给那些村民,再给他们道歉,你今日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离玉堂丝毫没有因为柴衡的动作而心软,平日里豪气干云、阳光慈善的他现在却如同一个杀神一样,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气。
柴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着眼前这人的身形和白天的那人重合在了一起。他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离玉堂。
他开始疯狂地磕着头,乞求着离玉堂能够放他一条生路,额头此刻已经磕出了血来,何青竹看着都觉得痛。
“我一生都在保卫国家,维护正义。自以为天下之事,逃不出法理二字。”
离玉堂一剑砍在了他的身上,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致命点,从他的胸口划出了几寸长的伤口。柴衡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恐惧地看着离玉堂,想要逃离。
“但是却发现,大宋居然还有你们这种蛀虫,百姓们辛辛苦苦来生活。你们却还要来盘剥,而且还要欺侮凌辱他们,官府无能,敢怒不敢言。更有甚者,还助纣为虐。”
“嗞”
又是一剑,划在了他的左手手指上,十指连心,柴衡只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离玉堂又是一剑划过了他的大腿,柴衡立马就又被痛醒了过来。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离玉堂就是一个恶魔,比自己还要可怕的恶魔。
他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这反而激发了他的胆气,颤抖着用右手从大腿处沾了点血。疼得他龇牙咧嘴,颤颤巍巍地在地上写了一些字。
离玉堂没有去拦他,等到他写完了时候上去看了一下,口中念道:“离玉堂,魔鬼?”
“哈哈哈哈……”
离玉堂笑了出来,在这个血腥的环境之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如果我离玉堂一人入魔,便可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那么我离某人就算入魔了又如何?”
长剑贯穿了柴衡的左手还不停歇,直接没入了地面将近5厘米。可想而知刚才离玉堂用了多大的力气。
“今日之后,白有离玉堂,黑有大魔鬼。天下不再是由你们这群毫无贡献却能鱼肉百姓的人说了算。你们要做这些事之前,还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何青竹只能看到眼前剑光一闪,柴衡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惊恐的表情也凝固在了那里。
两秒后,他的身体轰然倒下,脖子处出现了一个笔直的血痕。
他从开始到现在总算是知道离玉堂说的怕自己受不了是什么意思了,离玉堂居然是准备虐杀柴衡,看到房中的场景,何青竹的心头一阵压抑。
“走吧。”
离玉堂将地上那五个字抹去,带着何青竹离开了柴府。
“今日,没有吓到少侠吧?”离玉堂出来后对何青竹致歉。
何青竹现在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关键是这游戏做得太逼真了,除了没有血的味道,其他的没有什么区别。
离玉堂见何青竹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黄河风里沙,淘浪自天涯。
太平嗟白骨,赤血染桃花。
玉堂悲边蓬,寒刀凝霜华。
男儿怜布衣,执剑万古杀。”
慢慢地他走远了,身影消失在了远方,只留下这一首诗还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