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则,与这样的小人为臣,乃是公则的不幸,我家主公,如今广招英才,欲要为天下苍生,创一个太平盛世,还请公则帮扶。志才,代我家主公,恳请公则帮扶。”
戏志才心中对于许攸已经舍弃,更是对于郭图看重,单不说此人有何能力,便是这家财甚厚,便可成为主公的助力,故此戏志才以大礼施之,希望能得到郭图的看重。
“送客,依你之言,怕是背主求荣之徒,皆为小人也?戏志才,你可忘了我,便是那背主投效云中王的小人?哼,我观你之天筹,真是浪得虚名,非我家军师、主公之智,如此之才,可看曹阿瞒也非圣贤,只懂得谗言离间,非君子所为,不送。”
看着门口仆人起身,戏志才未等说出,自己以礼相送,以示自己主公之诚,便见到郭图怒色起身。那满脸的怒火,与刚才截然不同,令戏志才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暗呼:不好。
郭图说完转身便走,如此之举更是彰显此人,根本没有投效曹公之心。见到对方微微发颤的肩头,显然是暗自忍耐笑意,戏志才怎能不知中了对方的圈套。
想到郭茹此人,绝对不可能有如此智慧,想必定是那奉孝所为,心中顿时无比郁闷,冲着郭图高喝一声:“郭奉孝你欺我。”
‘噗’一口鲜血吐出喉咙,戏志才只觉得两眼发黑,知道此行出使冀州,怕是无功而返。而且连主公早已埋下的钉子,都被自己破坏了。真是悔不当初,为何没有防备郭嘉的手段,真是苦也。
出了郭图府邸的戏志才,脚步阑珊,心中黯然。这一次,自己未曾施展一策,便全数尽败郭嘉之手。如此之举,令他甚至无脸去见曹公。
可是想到如今的变数以生,若是不能尽早告知曹公防备,只怕会令曹公之策,尽是毁于一旦,就算不是此果,也怕大有坎坷而言,故此戏志才率领护卫,急忙出了冀州之地,快速向曹营而去。
而与此同时,许攸府中,只见许攸一脸怒火,狠狠的摔碎手中的酒盏,怒喝道:“曹阿瞒,你欺我?”
随着酒盏的破裂,许攸心中的怒火,倒是散去不少,眼中光芒闪烁,最终脸上露出惊悚之色。
‘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口中喏喏的道:“郭奉孝,只怕这是你的警告吧?也罢,也罢,我在这冀州还算太平,得益甚多,也便与你帮扶,保冀州此次之安吧。”
郭图绝对没有这个能力,能够看得清戏志才的阴谋,能够以对方离间的手段,再施展反离间之谋。
在冀州也只能够两人,能够如此之快,想出如此谋略。其一便是沮授、其二便是郭嘉。前者与郭图并不友好,甚至多有对郭图敛财,大有不满之意。除去沮授此人,那便只有郭嘉了。许攸脑袋灵活,怎能不知郭嘉,这是有意警告自己。
想到这里,许攸挥手着人下去,直接走到里屋,看到那兽皮袋子,嘴角流出一份庆幸之感,暗暗的道了一句:“还好,没有传出此信,若不然,只怕我之性命,不,全家的性命难保啊?”
说着,许攸上前,拿出藏在兽皮袋中的书信,上面乃是冀州布防兵力图,一咬牙伸手点燃,心中这才放下心来。
而随着这封书信的消失,许攸眼中更是一寒,伸手提笔洋洋写下一片文章,里面道尽曹操不仁之举,诛杀徐州数十万百姓,其心暴戾,其人虚伪。
更是言之曹操,乃一代魔神转世,不以苍生为利,只为其私欲也,视天下百姓为傀儡,不是天下明主,更是把魔族之事,尽数写在信中。
吹干墨迹之后,许攸本想去往郡府,想了想直接传语下人,让他们张榜以告,传颂大街小巷所知。
许攸此举,令冀州军民愤慨,对曹操更是含有敌意。一时间,冀州民意达到空前凝聚,致使曹操亦是不敢妄动。
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与帝王之气息息相关,诛杀徐州民众,已经让曹操失利,这冀州重地,乃是曹操欲要行粮草之处,更不敢断绝此地民心。
而此时他若是发动战事,更是坐实了许攸之言,故此只能从本地迁徙,可是本地民众不多,也不能尽数取代冀州民心,总不能把冀州民众全数诛杀吧?
许攸这封布告,算是彻底大乱曹操的计划,气的曹操更是咬牙切齿,却也不得暂停攻占冀州之策,终究在贾诩等人的劝阻下,转首再次把目光,放在徐州之地。
而这一次曹操离间之策未成,也使得冀州官员,以及那些士族子弟,尽是对曹操失望。一时间,曹操在冀州的威望尽失,无疑助增了冀州的太平,也让其他势力离间之举,不得不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