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顺虞没想到妹妹见到顾诚竟然反应这么明显,愣了一愣:“阿诚是我请来的,爸有求于潘次长,咱也得投桃报李。反正是些生意上的事情,小雅你就别管了。”
权宝雅乖巧地问:“你们还在忙?”
权顺虞眼珠子一转:“差不多忙完了,你们先玩去吧。”
顾诚和潘洁颖已经来汉城好几天了,给台电“剥离不良资产”、借壳成“拟投资入驻开城经合开区的无财阀背景电子企业”这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
权顺虞很有眼色地回书房,关起门来整理刚才顾诚签完的那堆文件,把客厅让给了顾诚和妹妹叙旧。
本来顾诚准备过两天就走,和权宝雅的重逢,他也是没有丝毫思想准备。
两人会心而又尴尬地相视微笑。
顾诚眼神中流露出的是闪躲、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带了微微几许惊讶:1o个月没见,权宝雅又长高了四五公分,个子都突破1米6了,眉目也微微长开了些,看上去更加“乙女力”爆棚了,身材也可以看出明显的凹凸。
顾诚穿越之初认识的“元气萝莉”,就这么一步步润物无声地长成了“元气乙女”。
权宝雅眼中则充斥了对误会的惋惜、微微的歉疚,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诚哥一下子这么出名了,我要是重新和他交朋友,不知会不会觉得我势利眼”。
最后,还是权宝雅天真烂漫,率先抛去芥蒂打破了沉默:“对了,你没去过扶桑吧,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这台gBa游戏机刚上市没俩月,国内还买不到,我在秋叶原逛街时候买的。”
“谢谢。”顾诚接过权宝雅的礼物,心中暖暖的,也不点破对方的善意谎言。游戏机是精装版的,还预购了4盘卡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来,怎么可能买礼物给自己呢。这台掌机,应该是买给权顺虞那个游戏宅的,只不过权宝雅见了朋友就忘了亲哥。
“去年的事儿,是我误会你了。我们还是‘好亲故’,对吧?”权宝雅此刻说的自然是夷语,顾诚也听得懂。虽然‘亲故’这种别扭的词汇,他在东夷那一年半都没用过。
“当然。”顾诚小心翼翼地抚慰妹子敏感的心,“再说你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心里误会误会我。你就算不说出来,也根本没人知道不是么?你肯摊开来说,可见我们还是可以无话不说的。”
权宝雅微微嘟着的嘴总算松了口气,表情也变得甜美起来:“不过真是没想到诶,你居然一年都不到,就做出这么多大事儿来。不光自己成了大明星,还建起了那么大的音乐网站。”
“过去的都过去了,说那些俗事儿干嘛。”顾诚揭过了这一页,好奇地关心道,“还是说说你最近的安排吧,你们公司居然肯放你暑假,倒是一点不像金总监的管理风格了——他们要是早那么人性化,少剥削一点艺人,hoT也不至于崩盘。”
权宝雅毫不注意形象地往沙上一瘫,苦笑着吐槽:“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也就1o天不到的假期,还是我表现好、提前收工挤出来的。1o号又要去拍外景mV了,新歌。”
顾诚一阵义愤:“1o号?不会吧,公司也太能折腾你了,非要暑假拍外景?大热天的弄点啥别的活儿不好,你又不赶着出新专辑——我记得你上一辑才出了两个多月吧。”
权宝雅闪过一丝小傲娇,坐正了身子,得意地问:“你有关心我的扶桑专?”
顾诚的嘴角微微上扬,模仿地唱了几句:“Listen-to-your-heart,Looking-for-my-dream……”
“行了——我很开心呢。”权宝雅平静地制止了顾诚继续唱下去,心中却很开心。原来哪怕在自以为误会对方的那些日子里,大家依然有相互关心。
似乎是为了找回场子,证明自己对对方的关心也丝毫不输,权宝雅继续显摆地说:“不过咱扯平了。我也有买你的《流星雨》喔~而且我还读了一不知道是不是你写的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噗哧——”顾诚忍不住笑了,“那不是我写的,是大诗人顾城写的,你该不会是百度我了吧,哦不我是说naVeR我了吧——还记得我被赶出公司前夜和你说的了么,夷语没有同音异型字,所以才会闹那么多笑话,所以才适合演对口相声、上综艺,插科打诨捧哏逗乐。”
顾诚说着,拿过一支笔,把两个中文名字用汉字写了一遍。
“诶?原来是这样?好羞耻……”权宝雅脸色微微一红,暗暗给自己鼓劲:该加快学好汉语了呢。如今她的汉语,还停留在哑巴汉语,只能用汉字流利地书写日常会话,却不能流利地说。一音就能听出是外国人的汉语,根本不分平仄和一二三四声。
顾诚见权宝雅尴尬,连忙拣别的话题说:“对了,你还没说公司为什么这么折腾你呢,大夏天安排拍外景。”
权宝雅狡黠地一笑:“其实也不是折腾我啦。公司安排我录的新歌叫《亚特兰蒂斯少女》,要拍亚热带海景那种。公司让我去澳洲,可能是布里斯班,那附近有个叫阳光海岸的小镇,还有大堡礁。眼下南半球是冬天,布里斯班的天气刚刚好。”
“我说呢,李社长干嘛这样折腾你,原来是让你趁机度假来着。”
“喂喂喂,也不能算渡假吧,拍mV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