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让人给莫小哲治伤,因为他不想在全军面前审判一个死人,等莫小哲的伤口渐渐不再流血了,严宽就让人把莫小哲带到练兵场上去。
练兵场有一个台子,这个台子原本是用来指挥全军演练战术用的,现在就成为莫小哲的坟墓,台子中间立着一个木桩,木桩上捆着莫小哲,昏过去的莫小哲耷拉个脑袋,显得那么的脆弱。
严宽抱着一桶水,一下子泼在莫小哲的身上,水的清凉浇醒了昏迷的莫小哲。
莫小哲抬起头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站着十几万的士兵,又看看台子上坐着几个人,他知道自己被拉回军营了,也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处死了,他却感觉不到紧张,因为当你无助绝望的时候,紧张都是奢侈的。
严宽看莫小哲醒过来了,他对着下面的士兵喊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叛徒,马上你们就会看到他的下场,希望你们都看清楚。”
严宽拿着小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他的步伐很慢,好像是故意做给莫小哲看。
小刀的冰凉让莫小哲微微的颤抖,小刀割下了手臂上的一块肉,鲜血却只有一点,因为莫小哲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快要流干了。
疼痛,麻木,绝望,莫小哲现在正承受着父亲当年一样的处境。
然而下面的士兵这时候却沸腾起来了,因为他们的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正在被凌迟处死的人居然露出了笑容。
严宽也愣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人,但是他的手却没有停下,莫小哲左手臂的肉被割了十几刀,凌迟处死是要把人身体上的肉割下来一千块,而受刑的人直到被割下最后一块肉才会死去。
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莫小哲开始意识模糊,并不是他承受不住,而是他太累了,他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选择沉睡,或者说他选择了死亡。
左手臂的肉已经被割光了,严宽看见莫小哲闭上眼睛,他就命人拿来粗盐洒在莫小哲的左臂上。
剧烈的疼痛让莫小哲再一次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他的嘴角撇了撇,想笑可是却笑不动了。
右手被割下第一块肉,莫小哲突然感觉疼痛消失了,他原本被刺中的腹部开始滚滚发热,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来回流窜,左手臂居然开始慢慢长肉了,这让严宽也吓一跳。
忽然从莫小哲的身体里冲出一只小狐狸,这只小狐狸在落地后,开始疯狂的长大,一个呼吸之间,小狐狸就变的跟一头成年的公牛那么大,小狐狸红着眼睛望着严宽,又望了望下面的士兵,它一下子扑倒严宽,直接咬断了严宽的喉咙,可怜严宽征战沙场二十年,居然连还手都忘记了。
其实小狐狸的攻击并不能秒杀严宽,只是小狐狸带给严宽的震撼太大,以至于严宽忘记的抵抗。
莫小哲看着小狐狸,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天被突域国包围居然没死,看来是因为小狐狸的原因。
咬死严宽后,小狐狸跑到莫小哲的身后,几口就把木桩咬烂,莫小哲瘫倒在台子上,小狐狸用尾巴卷起莫小哲的身体,猛的一甩,就把莫小哲甩到后背上,小狐狸的尾巴紧紧的包裹着莫小哲,防止他从后背上掉下去。
从台子上冲下去,冲到人群当中,小狐狸准备大开杀戒,这时候虚弱的莫小哲说:“走吧,这些士兵都是无辜的。”
小狐狸听到莫小哲的话,它抬起头带着莫小哲飞快的离去了,而那些士兵则眼睁睁的看着小狐狸越走越远,他们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士兵没有接到命令是不会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