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雪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海蝠膏就算我从未听过，但我稍微鉴定一下就知道这的确是少见的好东西，但这药方……如果这药方上说的是真的，这种药对于开化境鬼修来说简直就是仙丹，不过就是太神奇了，让我总感觉有些不敢相信，莫凡，你究竟是从哪搞来的这东西？”苏落雪抬头疑惑的望着莫凡，“你别是被人给骗了。”

“这个……”莫凡哑然，想了想，硬着头皮撒谎，“我在鬼域杀死了一只开化境的妖兽，从它的香囊里得到了这东西，之后恰巧遇到一个看不出修为的前辈，他需要这东西，我就送了一大半给他，他告诉我这宝物叫做海蝠膏，是炼药的材料，又送了我这张药方……我想应该是真的。”

苏落雪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莫凡看，直到看的他头皮发麻有点摆不住了，才笑着点点头，“看来你运气真的是很不错啊，第一次来昆仑秘境就遇到了空间节点去了鬼域，不仅修为刷刷的升到了开化境三品，还碰巧得到了这么好的宝物，还能遇到一个高手前辈赠药方。”

“呃……是啊，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莫凡硬着头皮说道，心里冷汗直流。他听出来了，苏落雪就是在调侃他，至于他说的那番话，人家一个字都不信，不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就算是师傅也没有探听自己徒弟秘密的权利，苏落雪这么逼问莫凡，不过是有些坏心眼的想吓吓这个不听话的徒弟罢了。

沈落月也听出来了，忍不住嘴角上扬，帮莫凡岔开话题，“师傅，那你能不能炼这药？这药方一看就是高级货，你那两下子行不行？”

“我不行？！”苏落雪的音调立刻提高八度，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沈落月，“我告诉你沈落月！这地球上，如果我不行，就没有第二个人行！”

沈落月撇撇嘴，“你一天不吹牛就不舒服，据我所知，这天下第一炼药师，乃是唐家二祖，可不是您老人家。”

“哼！那老小子也就炼毒药行，至于炼制这种仙丹——”苏落雪伸出一根小指，鼻孔朝天哼哼着，“他比不上我一根小指头！”

“光吹牛是没用的，看到药我才信。”沈落月依旧一脸的不相信。

“那老娘就叫你见识见识！”苏落雪恶狠狠的瞪了沈落月一眼，扭头对莫凡说，“你和你师姐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联络一下总部，叫人送些配药过来，然后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炼制这开天丹。”

“是，师傅。”莫凡很干脆的应了。

苏落雪走后，沈落月熄了篝火，将石锅里的汤分成两份给了莫凡一份，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喝汤。

“落月姐。”莫凡端着石碗，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看着沈落月的侧脸，“其实，我刚刚跟师傅说的话都是瞎编的。”

“我知道。”沈落月笑了，“师傅也知道。”

“呃……”莫凡挠挠头，“其实吧，是这么回事……”

沈落月一挥手，打断了莫凡的话，摇了摇头，“如果是不能说的秘密，就不要说出来。”

莫凡沉默了一下，“由于一些原因，我跟那位前辈有个交易，这秘密的确是不能说出来，落月姐，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有一天，我逼不得已的跟所有鬼修站在了对立面……包括师傅在内，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沈落月一愣，少见的露出思索的表情，眉头轻皱，半晌之后说，“其他鬼修我倒是无所谓，但师傅对我来说就像是母亲一样，我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包括你。”

莫凡神色一黯，知道四门的真相之后，他就清楚，如果他一直这么帮着阎君，最后一定会站在四门的对立面，因为，现在的四门，就是寒羽月的四门，其余三门门主，总部所有师傅，全都是寒羽月的人，包括苏落雪。

“你不用想那么多，到时候的事，谁知道呢。”沈落月轻轻说了一句，似是对莫凡说，又似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