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自是明白昭阳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只轻声应着:“不管他此前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如今人死灯灭,再将他如何又有什么意义,自是让他入土为安了。你不是说,他与你说,他母亲葬在了空寺后山上吗?我命人也将他葬在那处了,就在他母亲身边。”
昭阳闻言,似乎怔愣了片刻,才轻轻颔首:“也好,能够陪伴在自己的亲人身边,大抵也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
丫鬟送了热水进了净房,苏远之方笑着道:“好了,去洗漱歇息吧,多想无益。”
昭阳颔首,进了净房洗漱了,方上床歇了。
到底还是受了叶子凡之死的影响,连着好几日,昭阳都有些恹恹地。每日里早上卯时起,去上个早朝,就直接回府,与慕阳玩一会儿,便又窝着睡了,通常一整日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起初几日,苏远之倒还颇为体谅,也没怎么闹昭阳。
只是过了约摸十来日,苏远之便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晚上沐浴从净房出来,就瞧见昭阳穿了一身春衫在斜倚在软榻上看书。
苏远之定定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微一沉吟,便将手中准备拿来擦干头发的帕子扔到了一旁,径直走到榻边坐了下来,见着昭阳朝着他看了过来,便脱了鞋就要躺上去。昭阳见了,果真蹙起了眉头:“你头发都没有擦干怎么就往榻上躺?明天早上起来定然会头痛的。”
苏远之此前有明安侍候着,后来与昭阳成亲之后,因着明安毕竟是外男,不方便入屋。苏远之又不要丫鬟侍候,许多事情便索性自个儿动手了。
听见昭阳的问话,苏远之只抬起手来揉了揉额头,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白日里太忙了,累了,懒得擦干,就这样吧。”
昭阳横了苏远之一眼,将手中书册一扔,站起身来,趿着鞋子去取了一张干帕子来,走到榻边,让苏远之侧过身子背对着她,而后拿了帕子给他擦着头发。
苏远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到了昭阳肩上。
“起来。”昭阳伸手推了推苏远之:“你这样我没法子擦头发。”
苏远之闻言,倒是果真依言直起了身子,却是转过身笑眯眯地望向昭阳:“唔,我倒是有一个极好的法子,可以让我明日里起来不头痛。”
“嗯?”昭阳抬起头望着苏远之:“什么法子?”
苏远之眼睛一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来:“咱们可以先不睡觉,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昭阳咬着唇睨向苏远之:“你不是说,白日里太忙了,累了吗?”
苏远之素来是个脸皮厚的,自是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嗯,先前的确是累了的,只是见着夫人,就不觉着累了。”
昭阳冷笑了一声,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要站起身来,只是苏远之的动作却是更快一些,猛地将昭阳扑倒在了床榻之上,伸手便将昭阳身上那件春衫的系带拉开了:“你都冷落了我十多日了,今晚怎么也应当满足我了吧。”
昭阳笑得愈发绚烂了几分:“只可惜,你注定不能如愿了。”
“为何?”苏远之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地看了昭阳一眼:“你如今都已经在我身下了,难不成我还能让到手的肉飞了不成?”
昭阳睨了苏远之一眼,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唔,我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