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自是知晓他话中的不然后面想要跟着的是什么,心下恼怒,伸手便在苏远之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无耻之徒!”
“想要与自家夫人欢好,怎么能够叫无耻呢?”苏远之却仍旧振振有词。
昭阳从未在这种口舌上胜过苏远之,索性懒得与苏远之纠缠下去,径直站起身来,越过苏远之往岸边走去:“鱼也被你毁了,真是个败家子。”
身后传来苏远之的笑声,昭阳嘴里轻声责怪着,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着。
回了静心楼,三个孩子都在自个儿屋中睡着,昭阳看了一眼便回了自己屋里,刚一坐下,苏远之便从外面跟了进来。
昭阳懒得与苏远之说话,下人们连忙给两人上了茶,苏远之端着茶杯在昭阳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今日都去了哪儿啊?朝中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昭阳漫不经心地应着:“上朝、下朝、回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芝麻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苏远之却斜眼睨了昭阳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夫妻之间本应坦诚相见,你我夫妻成亲不过刚两载,你便已经不愿与我说实话了。”
“……”这罪名从何而来?
“我听闻今日在朝堂之上,镇国长公主狠狠地训斥了太仆寺卿,训得太仆寺卿大气不敢出。下了朝出了宫,长公主又与户部尚书在君子楼中独处了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却绝口不提,莫不是想要隐瞒着我?”苏远之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幽怨。
见了鬼的幽怨。
昭阳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苏远之的脸上:“苏丞相不去唱大戏实在是可惜了。”
苏远之眼中带着笑,却又叹了口气:“长公主这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
“虚虚虚,我心不虚我肾虚,你既然知晓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又何必还要问一问我?什么独处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与刘尚书说话的时候,下人跟了三四个,这叫哪门子的独处?刘尚书都已经近六十岁,按着辈分,我都应当叫他一声外祖父了,你这一脸幽怨吃醋的模样做出来也不心慌?”昭阳越说越是恼怒,抬起脚就往苏远之踹了过去。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伸手便将昭阳踢过去的脚给抓住了,将另一只手上端着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双手抓着昭阳的脚,将昭阳脚上暗朱色的鞋子脱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放手!”昭阳怒目以示。
苏远之却又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听王大夫说,脚上学到不少,找准了穴道多按摩按摩,对身子好。”
“鬼才要你按摩,放手!”昭阳咬牙切齿:“你要是再不放手,从今往后,就莫要与我睡同一张床了。”
苏远之脸上笑意愈深,却也将手松开了。
昭阳暗自吁了口气,慌忙将脚收了回来,方一本正经地开了口:“先前刘尚书找我,告诉我,半月前,有刺客潜入刘府,威逼着他将户部记录着赋税、国库、军饷的册子都交给了那刺客。”
昭阳说完,就见苏远之沉默了下来。
昭阳想了想,索性将刘汉元与她的对话都一一与苏远之说了,方道:“此事也告诉你了,你想要如何处置,你自己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