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雪莲派的门人弟子,没人说过这一战的结局,江湖上只有这一战的传说。”
“他当年连败‘冰山四剑’,我替二师伯出手,与他拆招百余式,削去他左耳金环,他才离去。”夏遂良回忆道。
“大师伯?”花冲惊讶道:“您当时在场?”
“当时,师父命我去冰山北极岛,适逢其会而已。”
乐天成大悟道:“怪不得大师伯认得这套剑法。”
夏遂良回忆起那次交手,不觉称赞道:“这柯志清武功确实不凡,当年已经不在峨眉那个白一子之下。”
“怪不得他能在黑榜排名第一了。”
庞飞燕吃惊道:“难道他比毕月霄武功还高?”
花冲给他解释道:“他挑战风上人输了,如何能在黑榜排第一?”
“他挑战毕月霄了?”
“北极岛一战之后,他三年没在江湖露面。三年之后,他再次出山,远赴昆仑,挑战卧佛昆仑僧,昆仑僧自承不敌认输!之后他又挑战崆峒门,堂堂崆峒门主,长臂飘然叟宇文长庚,仅与之战了十个回合,剑断人伤,连三圣莲花会都没能参加。”
庞飞燕啧啧称奇:“太恐怖了吧……”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又一次挑战风上人,但这一次,雪竹莲没和他见面!”
“风上人居然不敢接受他的挑战?”
“这就不得而知了,大师伯您知道什么内情么?”
夏遂良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昆仑僧三十年前便名列武林前十,绝非等闲之辈,足可见他武艺之高,况且他既然敢再次挑战二师伯,他应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庞飞燕盯着自己手里的蝴蝶剑,喃喃道:“真是他教我的这套剑法吗?”
夏遂良劝道:“不对多想了,你这个师父早晚还会出现的,到时候自见分晓,眼下你们还是要以公事要紧,到了杭州要多加小心。”
“师伯放心吧,等着冲儿胜利的消息就好了。”
一个月后,杭州,西湖边。
一座小茶汤店就坐落在西湖岸边,很简单的草棚,却打扫的很整洁,几张擦抹干净的方桌配着不染油污的条凳,表现出主人的干净利落。
茶棚里坐着一个白衣胜雪、风姿俊朗的美少年,少年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啧啧道:“西湖岸边饮龙井,美哉,悠哉。”
一个身材高大的伙计,端过一碟桂花糕,放在桌上:“少爷说的是,咱这小店,没别的,这西湖龙井可是地道的很,您一抬头就是西湖,这茶配上这景,多美啊。”
茶棚外几声马嘶过后,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伙计,有地方拴马么?”
另一个伙计赶紧出门去看,见门外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对青年男女,各俱佩剑,衣着华丽,俱是风流潇洒的少侠、侠女打扮,正是沿途游山玩水度蜜月的花冲和庞飞燕。
伙计急忙道:“二位大侠,棚后有拴马桩,马匹交给小人就行了。”
二人翻身下马,心中暗笑不止。这牵马的伙计正是开封四捕头之一的黄茂,而屋里那个伙计是江樊,这茶汤铺的老板则是彻地鼠韩彰。
原来他们几人商议分开行事,白玉堂和展昭两个少年英雄选择同路并行,卢方则害怕三弟徐庆鲁莽、两人一路同行。余下两路则是韩彰带着徒弟江樊和江樊的好友黄茂。蒋平则带了四捕头中的另外两人:韩节和杜顺。
白玉堂和展昭这对猫鼠扮作游侠江湖的少年,卢方则和徐庆扮作富家翁,因为四捕头都是打探消息的高手,花冲特别交代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在杭州安插据点。
韩彰带着江樊、黄茂在西湖边开了这座茶汤铺,西湖岸边人来人往,最适合打探消息。蒋平则扮作一个游方的道人,潜伏在霸王庄外的一个小道观里。韩节杜顺扮作小贩,借宿在道观,每日里在霸王庄附近借卖东西为幌子打探消息。
花冲进到屋里之后,用目光四下一扫,小小的茶汤铺里只有那一个美少年。花冲微微一皱眉,心道:“这是何方神圣?又一个男扮女装的!”
庞飞燕本来就是女子,对这方面甚是敏感,见花冲多看了那美少年一眼,便也看过去,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女子是女扮男装。见她男装都甚是潇洒,若是穿了女装,只怕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一眼看的庞飞燕醋意横生,用肋下佩剑一碰花冲,没好气道:“你站着喝茶啊?让伙计笑话!”
花冲一笑,心知是自己多看了那美女一眼惹的祸,只好赔罪道:“让贤妻久等,是为夫的不是了,为夫知错,娘子请上座。”
那喝茶的美少年见他二人着实有趣,尤其那女子竟让自己丈夫如此服帖,正是天下女子的楷模,心中好笑,不由得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庞飞燕本来被花冲两句小马屁拍的舒服,她这噗嗤一笑,刚刚熄灭的妒火又被逗了上来。她本就是富家小姐的性子,与花冲一起游侠江湖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也是各种任性胡来。好在她本性善良,所谓的胡来,也多是为民除害,整治恶人。
今天见这女子女扮男装,本就有些不太高兴,自己与花冲相遇,便是女扮男装,偏偏花冲又多看了她一眼,加上她这一声轻笑,庞大小姐便大发醋意,朝那女子喝道:“喂,你笑什么!”
那女子见她莫名发怒,心中大为不悦,冷哼道:“许你们看,就不许我笑么?”
庞飞燕气的白了花冲一眼,花冲则欲哭无泪,敢情是自己惹的祸……
花冲急忙起身要解劝几句,忽然门外一阵大乱,有人高喊道:“不好了!救人啊!有人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