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氏终于说完了,她才颤抖:“皇上,臣妾不知……不是臣妾做的啊皇上……”
“内刑司祝司正何在?”初四问了一句。
殿外就见祝司正进来捧着的正是小川子的供词:“臣祝绪林在此。”
“念吧。”皇帝摆手。
祝绪林就将小川子的供词说了一遍。殿中人大惊。
“心思如此缜密?”谨妃都惊了。
“这孙家的人认人的结果是查无此人。”齐怿修冷笑了一声。
“若是早就布局,确实找个人伪装太监也不难。何况是流民,做完这事,人还不知是不是能活着呢。”沈初柳道。
确实,这种事……哪里能做完了就拿着银子走?要真是个逃难来的孤身一人的百姓,怕是这会子,白骨都露出来了。
顺妃万年不说话,这会子也憋不住:“可……这是为什么啊?八皇子他……对付八皇子这么费心思?”
这是所有人的心思,也是这件事最大的蹊跷之处。
贞充仪要想害八皇子,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涉及毒,那就是不可能不严查的事了。
何况,她又是花钱又是摆阵的,就因为当时一时之气?
说不通啊。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怎么会,臣妾是恨温充容母子害了九皇子,可也只是恨,什么都没做过。何况就算对付也是温充容,臣妾怎么会对付孩子,皇上,皇上……”贞充仪哭着道。
温充容一句话也不说,她也觉得这件事蹊跷,可是她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这件事也不好说。”谦淑妃忽然开口:“皇上可别忘记,太医是说过的,是因为八皇子身子不好太虚弱了,所以这毒发作的早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这背后之人还有什么布置?如今看,这一件事是蹊跷。可再过几个月呢?万一如今这件事只是做了一半呢?焉知最后这局到底是对付谁?”
康德妃竟也点头:“谦淑妃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
“是啊,如今后宫里,有皇子的嫔妃也不少。如今面上看着是争对八皇子的。可……”丽妃顿了顿还是继续:“八皇子身子不好,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及时说出来,这才好叫这局更容易做。要是借着八皇子,对付的是其他人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在后宫里,眼下看着无辜的人未必真无辜。而看似千夫所指的人,或许是冤枉的。
都不好说。
沈初柳看了谦淑妃几眼然后转头道:“臣妾觉得,这小川子死的太利索。真要是灭口或者是想保全主子,何不直接死了?话都说了再死,是真怕上刑?”
“可不就是怕上刑,内刑司的手段,咱们可是听过的。”丽妃道。
沈初柳就点头,又像是认同起丽妃来,全然像是没什么主见的样子。
齐怿修听着嫔妃们都说了一圈之后道:“此事还要严查。贞充仪,你自己的人出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难逃一个御下不严的过错。便降位为小仪暂居漱玉轩。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轩门一步。倘或朕查实此事确实是你做的,会再下旨。”
贞小仪?
她进宫时候还是美人呢,这会子求饶都没力气了,她真是冤枉。可这证据都指向她。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冤枉……”